“隻是,大人。”跪在書桌之前的侍衛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左尚卿問道。
“就這樣簡單的將小旗大人送回去嗎?”侍衛反問道,“他剛剛來此,便插手江陵府的三命大案,雖說各處都打了招呼,但是在萬民口中,也會覺得我們江陵府縣衙辦案還需要一個外來的錦衣衛。”
左尚卿眉毛緊皺說道:“此事我自然是知道。”
“但是大案當前,江陵府的麵子又算什麽?”左尚卿歎氣道。
“所以,我們不如繼續利用小旗大人這條線。”侍衛眉毛一挑,臉上掛著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
左尚卿不解,便直接說道:“說來聽聽。”
“左大人不妨想想,為何陳俑大人在京師身為正二品官,陳七卻甘願在陵涼州屈居當一名錦衣衛小旗。”侍衛反問道,“想必以陳俑大人的能力,在京師安排個四品五品的閑職應不是什麽難事吧。”
“這是自然。”左尚卿點頭道。
“所以,要麽就是陳小旗與陳俑大人父子之間矛盾未解,要麽就是陳小旗想脫離陳俑大人的控製,因為南、北鎮撫司是陳俑大人唯一插手不到的地方。”侍衛推理道。
左尚卿一聽,發現的確如此,這樣說也不無道理,手指敲敲桌子,並往上勾勾,示意他起身繼續說下去。
侍衛咳嗽一聲站起身,繼續說道:“但是,陳小旗行事如此高調,想必陳俑大人的耳目已經布進江陵府,我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已經在陳俑大人的掌控之下。”
這一襲發言,著實嚇到了眼前的左尚卿,世人麵前都認為陳俑做事雷厲風行不留情麵,在江陵府布下眼線是很可能的事。
隻不過他們誤會了陳俑對陳七的態度。
還布下眼線耳目?
隻要不是遇到生命危險或者他在外變成大奸大惡這樣的問題,在外鬧成什麽樣他都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