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興學還未坐穩,那雜亂的稻草還未焐熱,便看到陳七的身影走過來。
霹靂乓啷的打開門,陳七步入牢房。
“小旗大人,夜已深了,還有什麽事要找在下的嗎?”湛興學雙眼無神,撇一眼陳七。
“自然不是關於案子的。”陳七隨意找一個草堆,與湛興學坐下齊平。“隻是有些私人的問題要問你。”
“小旗大人有事便問吧,在下知無不言。”湛興學無心反抗。
陳七深吸一口氣,仰頭看看牢房上隻有巴掌大的小窗戶道:“我想知道,這一小小的斷江村,你又是個讀書人,師出無門,從何習得如此高深的輕功。”
陳七這雁遐返便是他爺爺傳授與他,作為一個武狀元傳授自己孫子的自然是最上乘的武功,但是這一個小小的斷江村竟然出現與其平分秋色的輕功。
“就是手上功夫差點,配不上你這身輕功。”陳七還不忘點評道。
湛興學或是累了或是看到自己的學生如此反應內心有些五味雜陳,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回應道:“那年與夢之剛剛相識,也是在江頭斷崖處,那邊有一山洞,裏麵有一躺屍,穿著好像是前朝鎧甲。”
“那屍首懷裏藏到一本秘籍,便是這輕功。”湛興學回憶道。“好像是叫上雲梯,學到大成便可踏雪無痕,踩浪前行。”
陳七皺眉,原來是碰到大機遇。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上報官府,反而自己私藏,你可知私藏軍械的罪名。”陳七嚇唬他道。
“正是知道這才不上報官府,這是前朝甲蝟,小旗大人應該比我知道當朝聖上有多懼怕前朝之臣,就算我上報官府,恐怕自己也撈不到半分好處,甚至要被軟禁起來。”湛興學理所當然道:“不然就會給我安上一個妖言惑眾,要叛反複國的罪名。”
陳七沉吟一下,的確如此,當朝聖上多疑,所有關於前朝的東西皆是抱著殺錯一萬不放一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