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尚卿心中一軟,饒是對蘇葉這份思父之情深深感動。
想到自己還遠在京師的孩子,不禁眼眶有點濕潤。
“蘇小姐果真性情中人。”左尚卿揉揉眼睛道。
蘇葉不管不顧,哇的哭道:“我這才剛走不過半月,這老頭子怎麽就來了呢?”
“真的不想見到他啊!”蘇葉發自內心的話,讓左尚卿穩健的腳步走一個踉蹌。
陳七不禁尷尬的笑笑,給左尚卿一個,她就是如此的眼神。
隨即隨口問道:“記得令公子已到考取功名的年紀了,怎麽未曾見過?難道不在這江陵府。”
一提起他的孩子,左尚卿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這個表情是這張看起來凶狠霸道的臉上從未出現過的。
“良兒現在在京師,拜在禮部尚書竇大人名下,準備考取功名。”
陳七表情一楞,隨即回想一下說道:“禮部尚書,竇大人。”
“對,正是那位大人。”左尚卿點頭道:“曾也是陳俑大人的學生。”
陳七揉揉腦袋,這老頭的學生,遍布整個朝堂。
曾聖上都開玩笑說,別人都是桃李滿天下,陳俑是桃李滿朝堂。
幸好陳俑並無策反之心,不然他就是一呼百應,半數以上的滿朝文武皆會站他一旁。
似乎這也是陳俑遲遲升不上三公之職的原因。
三公之職分太師、太傅、太保,主國事朝政。
但是陳俑早就已從此事,便是以巡撫之職幹涉國事朝政。
予外人看來是明降暗升,實際上是為製衡陳俑實力,明升暗降罷了。
“禮部正是主凶吉大典,教育考試,令公子在竇大人名下,想是中舉有望了。”陳七回想到每次佳節或是吉日,便要登門拜訪一次的竇惟興,覺得此人的腹中的確有些墨水,也可作為人師。
“陳小旗言重了,俗話事在人為,考取功名一事,還是要看自己。”左尚卿與陳七邊四處看看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