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來舟搖頭道:“小旗大人不可斷言。”
“沐浴之時將水濺出是常事,怎能因這小小水漬,就斷言是被人按住頭窒息而死。”左尚卿也同意道。
陳七專門走到木桶的一側,將手懸於梁九德的頭上說道:“兩位大人請看。”
“這水漬,環繞整個木桶一周,卻隻有此地沒有,這是為何?”
“若是平常沐浴之時,蹦出的水漬,必定會形成一片。”
“而你看現場這些,呈霧狀,點狀,定是有人用力拍打水麵,更有甚者,這水漬竟然遠到一步之外,兩位大人不妨想想,沐浴之時怎可能將水崩於一步外。”
陳七一席話,倒是點醒他們兩人。
“所以此地的空缺,正是因為有人站在此處,所滲出的水全部濺在凶手身上。”
陳七斷言道。
左尚卿與蘇來舟二人相視一眼,紛紛拱手道:“小旗大人明鑒。”
陳七擺擺手,“我等不懂驗屍之術,若要再進一步,隻得待仵作趕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隻聽外麵傳來腳步聲。
“大人,仵作蔡光。”陳七聽門外一粗狂男聲。
“速進。”左尚卿招手道。
說罷,這名叫蔡光的仵作步入正門,陳七都被驚到。
這仵作身高九尺,陳七看他都要仰起頭來。
這讓他不由想起陵涼州那不過五尺的仵作,實在是鮮明的對比。
“這位便是小旗大人吧。”蔡光低頭,看到一身黑色官服的陳七。
遂半跪下去,拱手行禮:“見過左太守,小旗大人,還有......”
“這位是陵涼州的蘇知縣。”
“哦,拜見知縣大人。”蔡光行禮道。
陳七表情淺笑,忍不住打趣道:“你這廝,兒時怕是一頓一頭牛吧。”
蔡光也忍不住笑道:“小旗大人說笑了。”
陳七拍拍蔡光的肩膀說道:“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