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沅霏說的正是肺腑之言,沈塵的那股劍意,極為純粹。
習武之人講究心無雜念,俗話無招勝有招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招由心生,比如沈塵現在對付一般武者,並不需要講究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隻是身體做出反應,便可製敵。
鄭沅霏出生武將世家,對於此等武藝的眼光甚是毒辣,一般武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如今這樣誇讚沈塵,隻能說沈塵沒有藏拙暴露了出來。
陳七聽完不禁鼓鼓掌道:“鄭小姐果然眼光獨到。”
“不過沈大俠究竟出自何門何派,恕小女眼拙,還望陳大人告知。”鄭沅霏微微欠身,好奇的問道。
陳七搖搖頭,捏一粒蠶豆丟進嘴裏說道:“沈大俠來自何門何派,我還真不知。”
“我與沈大俠相識之時,他已然在江湖闖**,並且已經是這身武藝。”陳七淺笑道:“若是說他為何劍術無雙,這我也納悶,與他相處,卻發現此人未曾練過劍。”
“怪事怪事。”陳七邊搖搖頭邊自嘲的說道。
他自然不能全盤托出。
三劍門畢竟是前朝門派,而且已經經當今聖上之手隕落。
這等觸之既燃的火藥,能不節外生枝,就不節外生枝。
鄭沅霏還想問些什麽,但是看陳七這個態度,想是也問不出來。
這時左尚卿繼續說道:“袁通判可是剛到?”
袁諫說道:“正是,一個時辰前入的江陵府,未著家,直奔著縣衙來了。”
陳七疑惑一下問道:“哦?袁通判是從何而來?”
袁諫手往外指指說道:“從那神井村,順著三井河一路南下,足足趕了一夜才到斷江,便直接來此地了。”
左尚卿有些吃驚,隨即端起茶杯道:“那袁通判實在辛苦,風塵仆仆還未曾歇息,想必是累壞了,不如飲上幾杯茶,便回府上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