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商船在餘杭城靠岸。
鳳飛舞實在是掛念她的父母,極其不舍地與葉秋告別,又乘船去京城了。
與鳳飛舞分道揚鑣後,葉秋則改坐驛站的馬車,直奔湖州雲舒城。
瑤琴來信中也有提到,李長樂和布爾漢目前就在雲舒城。
葉秋幾乎抓緊一切時間,夜間車夫需要休息的時候,葉秋便自己騎馬趕路,期間換了好幾次驛站,日夜兼程,三天後便到了雲舒城。
葉秋在一家酒樓門前留下從龍衛的記號,在酒樓內將一壺酒差不多喝完了,瑤琴才行色匆匆地趕來與他碰麵。
瑤琴坐下後,道:“大統領,布爾漢的人最近愈發盯我盯得緊,我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將他們甩來。”
葉秋道:“布爾漢果然是在裝蒜,李長樂被這家夥利用了啊。”
瑤琴頗為憂慮地道:“大統領,之前屬下便覺得殿下修煉的那陰陽和合寶典不可信,隻是殿下執意孤注一擲,屬下也不好多做勸說。最近布爾漢蠢蠢欲動,殿下也有所懷疑了,所以他多次拒絕了布爾漢向中州發兵的提議。”
葉秋道:“可是,李長樂不讓發兵,布爾漢就這麽聽話嗎?他就自己下令發兵不就好了?”
瑤琴搖了搖頭,道:“大統領,現在事情已經沒有那麽簡單了。殿下能如此順利收複三州之地,都是因為先太子的舊部扶持,所以這一路上流沙國的軍隊,幾乎沒遭遇過大規模的戰役,都是因為那些人。並且,收複這三州之地後,殿下還得到了六十萬魏國大軍的效忠。布爾漢現在不敢貿然自作主張,向中州發兵,他擔心流沙國軍隊在中州交戰的時候,殿下會率領那魏國軍隊,在背後襲擊他。那樣的話,流沙國的軍隊深入魏國腹地,可就全都交代這裏了。”
葉秋笑道:“那布爾漢現在也是尷尬了,差不多流沙國的精銳部隊,都泥足深陷在這裏了,末歇國那邊被當今天子搶先一步給打掉了,末歇國那邊是指望不上了,布爾漢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霍羅國了。可那霍羅國與遼州之間,還隔著一個末歇國,路程太遠了,從綠鴨江那邊過來,也是鞭長莫及。如果不是李長樂與當今天子有殺父大仇,我真的會以為,這是他們聯手下的一盤好棋,將布爾漢請君入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