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寢室了嗎,怎麽會在那裏?”
戴姈在長椅的另一頭坐下,從購物袋裏拿出瓶雲南白藥。
他懶洋洋地歪坐著,說:“太晚了,不放心你。”
“好吧,那真的謝謝你了。”
戴姈抿一抿上揚的嘴角,在他左腳邊蹲下,“挽一下褲腿。”
周子呈彎腰,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慢條斯理地挽褲腿。
戴姈壓根沒想到他挽下褲腿還要靠這麽近,一動也不敢動。
周子呈看到她的耳朵越來越紅,嘴角微勾,最後嗅一嗅她身上的奶香味,神情如常地坐了回去。
“好了。”
“嗯。”
戴姈小小鬆一口氣,往他受傷的腳踝噴灑藥水,“一天三次,前24小時最好冷敷。”
“嗯。”
她把治跌打損傷的藥放回藥袋,拿出棉簽和酒精,指了指他胳膊上的傷,問他:“你自己來還是……”
“你來吧。”
“可能會有一點疼。”
“沒關係。”
方便她上藥,周子呈主動挪位置離她近一點,肩並肩挨著坐。
人家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不可以有齷齪的想法。
戴姈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撕開棉簽的包裝蘸取酒精小心地塗在他的傷口上,聽到他疼得吸氣,上藥的動作暫時打住:“很疼嗎?”
“有一點。”
“那你稍微忍一忍。”
“嗯。”
她一邊上藥一邊往傷口上吹氣,熱氣接觸皮膚引起陣陣酥麻,周子呈望著她撲閃的眼睫毛無聲地舔了舔唇。
他的確在忍耐。
“臉上也要嗎?”
戴姈指了指他的嘴角,胳膊已經處理好了。
周子呈點頭。
戴姈微微彎腰湊近他的臉,根本不敢和他對視,盡量把注意力放在塗藥一事上。
“怎麽不吹了?”
“嗯?”
她太緊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