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歡不是她求來的,或許對別人來說被喜歡是一種認可,但陳眠從來不需要這種認可,這些喜歡是膚淺的,無非是來自外表的吸引,或許更深層一點還有相處過後被性格吸引的因素,但那又怎麽樣,難道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哪怕身邊不少人說林鬱青人挺不錯的,對她溫柔又深情,但陳眠始終覺得煩透了,林鬱青不懂得什麽叫作界限感,肆意打亂她的生活,把愛意變成自己的免死金牌,無論是公開場合對她表示好感也好或是自認為浪漫抱著鮮花來她們班也罷,都讓她感到厭煩。
她沒讓林鬱青喜歡她,也不需要林鬱青喜歡她。
所以,他到底在賣什麽慘?
隔了幾桌。陳茵攪動著杯子的咖啡,對麵坐著的遊淮在看見陳眠跟幾個男生進來的那一刻就打給了沈域。
通話界麵已經進行了長達十多分鍾。
塞在耳朵裏的藍牙耳機終於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問他,“在哪兒?”
遊淮一樂,用口型對陳茵說買單的人來了,隨即對沈域報了地址。
電話掛斷的最後一刻。
陳眠冷淡地說下最後一句,“所以學長,我不明白,當委婉對你一點兒用都沒有的時候,我這麽做,究竟有什麽是需要被指責的。”
遊淮聽見,她那一桌直接安靜了下來。
他跟看好戲似的,看著坐在陳眠對麵的一個高個子男生直接拿了東西走人,邊兒上坐的兩個沒拉住人,也跟著往外走。
唯獨她坐在那兒,跟壓根沒受影響似的,甚至還往杯中咖啡丟了幾塊兒方糖。
“真牛,怎麽之前沒發現,陳眠說話這麽直接,我還以為她是個軟妹。”
陳茵卻笑了一聲,“軟妹?你是瞎子吧,遊淮。”
誰是軟妹,陳眠都不可能是軟妹。
她早就看出陳眠是個硬骨頭。
能跟沈域走到在一起去的人能軟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