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禦駕親征?!”
歐陽曉傻眼了,在整個大梁的曆史上,還沒有像蕭績這麽武德充沛的皇帝。
先是和北涼大戰是禦駕親征,如今北燕來犯,又是禦駕親征!
“正是,陛下為了我大梁的江山社稷,甘願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而你們卻在這裏嚷嚷著怎麽活命,可笑至極!”
雖說張純臣自己也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不過有著陛下在他背後撐腰,說出這些話來倒也臉不紅心不跳。
“瘋了……簡直就是瘋了!”
神聖莊嚴的金鑾殿像是變成了熙熙攘攘的菜市場,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錢牧之撐著虛弱的身體過來了,他此時躺在擔架上,由幾名年輕的儒生抬著。
錢牧之往日的威嚴不再,而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和大街上的叫花子並無兩樣。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大梁的天子!怎麽能說禦駕親征就禦駕親征?!萬一如果出了什麽差錯,在場的諸位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張純臣!你作為知情人,為什麽不阻攔陛下!”
錢牧之說完這句話,便氣得咳嗽了起來,口中不斷往外滲出鮮血。
“我為什麽要阻攔陛下?”
張純臣被錢牧之的這句話氣笑了。
“陛下神勇無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此次禦駕親征一定能夠得勝而歸,反而是錢首輔,您為什麽要阻攔陛下?難道是有什麽別的深意嗎?”
錢牧之怒火攻心,再加上本就贏弱不堪的身體,瞬間氣得喘不過氣來。
“你……你真是翅膀硬了,敢和老夫頂嘴!”
“這可不是與您頂嘴,錢首輔,麻煩您看清楚我們目前的局勢,如果陛下不親自帶兵打仗的話,北燕很可能會直接打進京城,到時候難道靠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腐儒嗎?”
張純臣冷哼了一聲,倒也懶得與眼前這個老頑固頂嘴,錢牧之和一眾東山黨成員心中打的如意算盤路人皆知,不過就是想停止戰爭,保全他們自己的利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