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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出海歸來,像從戰場上下來,腦袋掛彩,其實他頭傷並不嚴重,他非要醫生拿紗布裹一圈,造成重傷的效果。果然,陸致禮因此受到處分。
他母親見了,心疼的簡直想把他縮到子宮裏去,全世界也隻有此地對兒子最安全。
小媛問他怎麽了,他沒說跟致禮打架的事,隻說自己是工傷。
小媛也沒像以往那樣給他灌迷魂湯子,自從有了阿飛關於我們的許諾後,眼鏡男已經屬於他們了。她等著他亮出底牌,離婚。
但是眼鏡男什麽也沒說,隻像坐月子一樣養頭傷,打了三天消炎針。這天早上,他讓醫生把繃帶拆了,糊了塊小紗布,戴了個棒球帽就出門了。
走之前,他跟小媛說,今天周末,A城X商場搞店慶,折扣很多,他要去看看嬰兒床什麽的,孩子的臥室要提早布置。
他是細心之人,當初追小媛,寫了無數讚美女神的詩加細心體貼,恨不能連**都給她洗,所以在她被王太太暴打那次,要找到婚姻這個安全的殼子,吧嗒一下掉到眼鏡男預備好的筐裏。
他明明去做了生殖篩查,已經懷疑自己非孩子爹,卻為肚裏的孩子廣積糧,高築牆。
小媛說:老公,商場九點才開門呢,現在才八點。
眼鏡男解釋說,最近跟著老婆坐月子,都長胖了,他要走路去商場,回來的時候再打車。
小媛正在掛吊瓶,醫生說她的情況已經穩定,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但出院回家後需要靜養,不能到處走動。
小媛並不想出院,老王的案子最近沒有風聲。一隻碩鼠掉到米倉裏,偷了很多米,難道不會對糧倉外等食兒的雞感興趣?怎麽可能不貪色?就像愛情電影裏隻有柏拉圖之戀而沒有**一樣不正常。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總是很可怕的。
眼鏡男跟醫生說,老婆隻要一出院,電視台肯定要求去上班,還是在醫院保胎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