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離開愚園的一路上,我都是懵圈的,那些傷口,深深淺淺,橫撇豎捺,密密麻麻……,就好像是一個夢魘一樣,在我的腦袋裏亂轉,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情緒,我隻當是因為可憐小九。
“你怎麽魂不守舍的?我來開車要不?”小九卻似乎跟一個沒事人一樣,看著我有些精神恍惚,主動要求開車。
我想了想,立馬問道“你有駕照沒有?”。
“沒有啊,沒時間考,但是我會開,有時候必要的時候,野啞巴會讓我開”小九說的時候,似乎還回憶了一下給野啞巴開車的時光,但是我卻隻感覺脊背一涼。
沒駕照還敢開?野啞巴敢讓小九開車也是不要命了啊,我想了想,把她攆到副駕駛座上,便一腳油門準備回我的鋪子。
“那個,小九啊,方便問一下,你身上這個……,我不是有意要揭你傷疤的,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有些冒犯,但是不曉得為什麽,我就是對小九身上的這個疤痕有興趣,可能是因為我可憐她吧,一個花季少女,隻能夠穿長袖長褲,太可悲了。
而小九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緊了緊手腕上的繃帶,接著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這個啊?也是很久以前發生了一些事情,落下了點傷疤,不過沒關係,我的臉和手沒傷疤就好了”。
就在此時此刻,我突然踩下了刹車,等等,臉和手沒有?
“你是說,你真的渾身上下都是……”我有點接受不了了,我原本隻是猜測,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真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她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伸了一個懶腰,撇了撇我笑著說道“沒聽見啊,後麵的車在催你呢,還有駕照的人呢,我開車從不踩刹車的”。
我被她似乎玩笑一般的話給拉出了自己的思緒,看著小九沒事人一樣的表情,還一副好奇的模樣戳了戳我放在車上的貔貅屁股,有那麽一瞬間,我感覺我管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