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一尾,兩個重頭戲有了著落,剩下的任務輕鬆許多。黃維格留在城內待命,陳書同和顧雨亭負責監視馬家兩撥人馬,華新民和沈複博跟著學堂踏青隊伍,捏造眾人在場的假象。
眾人分配妥當,準備回學堂。
“等等,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魏侯城在底下等了半天,沒有聽到自己的任務,眼看大家要散會,立刻跳出請戰:“我呢?我負責幹什麽?”
“你?”陳書同斜看他一眼,“你負責閉嘴,從現在開始,你除了吃飯喝水,嘴巴給我嚴實了!”
“我也是咱們秋實的一員猛將,這種大事怎麽能讓我邊上袖手旁觀。”
魏侯城頗為不服,積極爭取上場的機會。陳書同佯裝發怒,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哪來那麽話,還有你回學堂再敢多嘴,我讓戈挺當場掏槍斃了你。”
魏侯城特怕陳書同,瞬間縮回腦袋,嘴裏小聲嘟囔道:“不做就不做,這麽凶幹嘛。”
回到學堂,範先生照常上課,內容有關新思潮下的民生,趙曙時不時提出反對意見,他的問題極其犀利,經常一語點到先生難以回答的痛處。當先生難以做答時,留過洋的華新民和陳書同會站出來,以西方先進社會的視角剖析問題根源,將趙曙說得啞口無言。
林庶靈在底下聽得仔細,他倒覺得趙曙不是刻意刁難先生,純碎是留戀舊朝,難以接受新時代。
這位明州鹽王爺的私生子腦子應該是異於常人,林庶靈懷疑他腦子裏甚至隻有一個筋,不會轉彎,頑固偏執,認準一個理,一路走到黑。華新民和陳書同學到前列,各自理念不同分道揚鑣,而趙曙壓根就沒和眾人在同一條道上。
可能趙曙的性格像極了馬至筠,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天生就適合繼承鹽王爺的家業,幹那舊時代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