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正蹲在井邊打水,他用一個水瓢盛了點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那水順著水瓢流到了老頭兒的胡子上,然後又流到了他破舊的道袍上。
喝完了水,老頭坐在了道觀門口的台階上。
“老頭,你剛才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哦?你發現了什麽?和我說說?”老頭的眼睛盯著山下,我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他盯著的正好是春燕的家。
我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有沒有看到,春燕她爹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猛喝水,我估計這一頓飯吃下來,他都快喝一桶水了。這肚子不得撐死啊。”
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春燕她爹飯倒是沒怎麽吃,一直在喝水,一碗接一碗的。
今天的飯菜很合口味,一點都不鹹,犯不著喝那麽多水吧。
老頭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嗯,你還發現了什麽?”
我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老頭兒說道:“春燕他爹褲腳一直在淌水。”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不是在田裏幹活的時候濕了褲子嗎?這有啥奇怪的。”
老頭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
“你在道觀裏好好呆著,去把那個水缸裏麵打滿水,我出去一下。”老頭背著手走出了道觀。
“千萬別離開道觀,你現在沒有了命,最容易引來那些小鬼上身了。”老頭站在道觀門口的台階上,叮囑了我一聲說道。
這老頭兒這些天為了我做了不少事情,我現在雖然嘴上還管他一口一個老頭兒地叫著,可是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我師父。
老頭兒離開了道觀之後,我蹲在井邊,用那個木桶一點一點地提水。
這挑水還真是一件累人的活,我這才挑了兩桶,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疼得不行,我靠在井邊上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