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阿木连忙问,“什么神像?”
尹三水挠头想了下:“是一个黑乎乎的木头神像,上面好像也是刻着一个老人和一条蛇。对,就是这样的。”
“木头神像?”阿木想起上次来石洞的时候,看见洞壁上那个小神龛上插着七根香。上面还有一块痕迹,像是安放神像印下的。
莫非就是就是尹三水口中所说的那尊木头神像?
“它在哪里?”阿木紧接着追问。
尹三水颤颤道:“就在圆楼!”
.......
不一会,姚村长带着姚晓存等村民,还有其它的警员也都赶来了。他们将整个石洞团团围住,穿着安全服,背着喷火桶,将里面负隅顽抗的黄蛇烧个精光,零星逃跑的几条也不去深追。这些警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消灭它们,而是确保它们不要妨碍到进一步的侦察工作就行。
整个石洞里顿时臭气熏天,弥漫的都是的那蛇被烧焦的味道,掩盖了那尸体的臭味。
姚村长等人一进石洞,看到地上那密密麻麻的骸骨,顿时惊呆了。心想哪里来的这么多无名尸骨?都是从乱坟坡拖来的吧?
胖警官他们通知姚晓存来的时候,早就跟他预示过要做好心理准备,里面那尸体恐怕是他的妻子。他一看见那趴在地上的尸体,发夹和穿着的衣服都是妻子失踪时的穿戴,顿时一颗心悬到了喉头。
他哭着要冲过去掰过尸体辨认一下,姚村长拉住他。
“晓存,算了。她已经那样了.....”
“他是我老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老婆!”
姚晓存拿开姚村长的手,毅然蹲到尸体旁边。
姚村长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啥时变得这么深情了?如果他真爱自己的老婆,那早先他和燕红纠缠不清是什么状况?
姚晓存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颤颤地伸过去,掀翻妻子的尸体。
顿时一张被摔平的腐脸展现在眼前,爆着两排大血牙,鼻子深陷,有一个眼眶里还没了眼球。
“啊!”姚晓存吓得跳到村长身后,“这是什么鬼?”
姚村长等人看见那尸体的样子,也吓得哇哇直叫,有的当场就呕吐了。
姚村长看着这个曾经跟自己有一次情缘的女人竟然变成这般模样,心里很不得劲。再看那仅剩的一颗糜烂的眼球,好像一直在瞪着他一样。想起当日是他趁虚而入,半哄半强才占有了她,他就更加觉得心虚。
“认好尸体就都出去吧!别妨碍我们办案!”小张拿着相机在四处照了照,看他们又叫又吐的,下了逐客令。
姚村长才不想待在这样的鬼地方,只是碍于自己是村长,站在现场表现一下自己的关怀之情。
“走吧!晓存,他们会处理的!”
姚村长出去的时候,顺便拉了下姚晓存。
“老婆!老婆!....”姚晓存一边捏着鼻子走出去,一边回头,伸出一只手不舍地叫道。
姚村长摇了摇头,说道:“晓存,你这么伤心。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吧!”
姚晓存顿时闭嘴,蹬蹬侧身溜出洞口。
徐副局和胖警官他们将现场交给小张等几个警员,便随阿木他们回去了。
姚村长走出洞口的时候没看见姚副局他们。他本来还想问徐副局,怎么将胖警官这个杀人犯给放了?姚八嫂的家人听闻女婿刚死,女儿就被奸杀在**,一早已经杀上桃铃村讨要说法。如果让他们看到那杀人犯被解开手铐,自由活动,那可就有得闹了。
姚村长本想提醒徐副局的,转念又想他们既然招呼一声不打就走了,根本不把他这一村之长放在眼里。那就算了,反正他心里也十分不爽胖警官这个人。
姚晓存突然哽咽问:“村长,我老婆这么死法,农保有赔吗?”
姚村长惊讶地望着姚晓存:“你打什么主意呢?农保是保医疗,生病住院才有报销。每年交个一两百块,生病要报销,死了人还要人赔啊?你这年轻人脑袋怎么长的?”
“我这不是问问吗?”姚晓存失落地又哽咽了一下。
“对了,前两年隔壁村那卖保险的小颖跟你关系挺好。我记得你为了关照她的生意,给你自己和老婆都买了保险,每年交几千块。你问问她,这个有得赔,而且赔得多!”
姚晓存眼睛眨巴一下,突然嚎啕大哭:“去年我就把那保险给退了,还损失几千块。赔个毛啊?”
“为什么呀?”姚村长震惊而惋惜。
“因为我买完保险以后,她就不跟我好了。约她也不出来,我一气之下就将保险给退了!”
“你啊你!”姚村长气得一把将姚晓存推倒,恼骂道,“狗改不了吃屎!”
姚村长气冲冲地走开,心想这可恶的小女人原来是这样的人,这一个月来突然缠上老子,老子差一点就上了你,不,上了你的当!
“村长!别跑!村长!”
坐在地上的姚晓存无意间看见村长的脚后跟拖着一个东西,血淋淋的。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手掌,那应该是他老婆的。
姚村长听到姚晓存在后面又追又叫,他以为这又是要钱的事,前面刚提到保险,这下应该提到是否从村委会里支取一点?
他吓得装作没听见,姚晓存越叫,他跑得越快,实在逼于无奈,就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看着姚晓存从身边跑过。
胖警官和尹三水他们刚到了圆楼,就看见圆楼外面围着很多人,像是非法集会一样。那两个留下看守的警员都差点支持不住了。
“发生什么事?”徐副局赶紧跑过来镇场,“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阿琳的家人,今天来为我妹妹的惨死讨一个公道!”为首的一个壮汉,手臂比阿木的腿还粗,身上花绿绿的纹身,手里那拽着一根铁管。
徐副局看这壮汉还有身后十几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最讨厌这样的人,怒道:“你们别乱来,凡事有我们在办!”
那壮汉蹲下身子,扣了扣脚,拿起你布拖鞋,倒了倒里面的颗粒,冷冷问道:“你是谁啊?在这里发号施令?”
“我是徐....”
徐副局话还没说完,大汉旁边一个桃铃村的村民指着胖警官说:“靶哥,就是那人奸杀了阿琳!”
这叫靶哥的大汉一看胖警官身上没有任何枷锁,在那自由走动交谈,气得一只鞋朝徐副局脸上盖上。
徐副局怔了一下,怒道:“你们好大胆,连我都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我管你个屁。你这样办案,我先打一顿再说!”
说罢,靶哥便带人朝胖警官他们蜂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