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警官他们一伙人追着那神秘男人,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救命,驻足一看,竟是那姚村长。
只见姚村长一个人站在山腰上挥手大喊救命。其时那厉鬼早已吓得消失不见,他并不知情。
胖警官他们觉得诧异,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忙都冲了上去。
姚村长见救星到,兴奋地朝他们奔去,再回头,姚晓存的老婆已经不见了。他才偷偷松了口气。
胖警官疑惑:“发生什么事?”
姚村长担心当日半推半就占有姚晓存的事再被挖出来,思忖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事。”
“没事你瞎喊什么救命?”胖警官气恼骂道,“吃饱撑着!”
尔时,一个满脸都是包的壮汉朝他们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都跑这边来了?那混蛋抓.....抓没抓到?”
姚村长见这人有点面熟,好奇问:“哥们,你是哪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草!连我你都不认识了,我这是被蜂蛰得有多严重啊?草,好疼啊!”徐副局一激动,脸上的包就火辣辣的痛。
“他是徐副局。”阿木忍不住笑。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耳朵被蜜蜂蛰得嗡嗡鸣叫,感觉总有人在对他说话。他稍微笑得夸张一点,那太阳穴就针扎一样痛。
“哎呀,怎么被蜜蜂给蛰了?”姚村长一认出对方正是徐副局,连忙躬身殷勤,“被什么蜜蜂给蛰了?这事可大可小,你们感觉怎么样?”
徐副局烦躁道:“没心情听你废话。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混蛋从这边跑过?让我追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姚村长心想那不是癞痢清吗?
“不用追了。我知道他是谁,他逃不了!”
“那太好了。”徐副局拉着姚村长的手,“快点跟我走,我要扒了这混蛋!哎哟喂,我的脸好疼!”
胖警官也是一阵惊喜,忙问:“他究竟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乱坟坡?”
“他叫癞(lai)痢清,只要有好处,就算出现在棺材里都有可能!”姚村长说这男人是一个不学无术,专门偷鸡摸狗的男人。
“你说他叫什么清的?”胖警官没听清楚。
姚村长见其它人也一脸懵懂的样子,忙解释:“他原名叫姚廷清,这名字取得不错,只可惜从小头上长着一块一块的臭东西,所以我们都叫他癞(lai)痢清,也是俗话说的臭头。”
徐副局似乎听明白了,哭笑不得:“你说的是瘌痢头吧?那字读la,不是读赖。拜托你多读点书,这村长怎么当的?”
“读la吗?”姚村长尴尬一笑,“不过我们本地话la跟赖的译音也是差不多。我只是按本地话翻译给你们听的,平时我们可不讲普通话。”
“编,继续编!”徐副局斜眼瞟着姚村长,“欺负我们没人懂得讲你们这的鸟语吗?”
“不是的!”胖警官突兀地喊了声,嘴里一直呢喃,“癞?赖?癞?赖?.....”
阿木伸手在胖警官眼前挥了挥:“胖子,你没事吧?你中邪了?”
“你别吵!滚远一点!”胖警官转过头去,紧着双眉,一直癞啊赖的念个没完,不时还使劲拍自己的脑袋。
阿木看着真是心疼,担忧他是不是因为姚八嫂的事情受了刺激了。
“我想起来了!”胖警官突然又喊道,表情异常兴奋,“王老三临死前跟我说的不是‘赖’,而是癞。就是指这个癞痢清,他一定知道那个木盒的下落。”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癞不是赖?”徐副局疑惑问道。
“直觉!直觉告诉我的!”
“直觉?直觉也要有依据啊!”
胖警官看了看姚村长,笑道:“连村长这么有文化的人都会念错,目不识丁的王老三不可能念对的。不然村长就是他的啦。这就是我的依据!”
姚村长的脸骤然变绿,心里那个恨啊,千盼万盼期望这案子早点了结,让这些讨人厌的家伙赶紧滚。
徐副局等人噗呲笑出声来。徐副局甚至苦中作乐挖苦道:“这理由很充分,我就信了你这直觉!”
其实胖警官的直觉并非这么随意,他所说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最主要的是他联想到姚村长所说的,这癞痢清专干偷鸡摸狗的事,只要哪有便宜就往哪里沾。这自然也包括乱坟坡里死人的东西。
当年是王老三替神算子收尸的,那会木盒子可能还在神算子的尸体上。后来可能王老三看见癞痢三有那个木盒,自然知道他是到了乱坟坡偷的。
当然,这只是胖警官根据今天在乱坟坡上看见癞痢清出现所作出的推测,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只有找到癞痢清才知道。
......
“癞痢清!癞痢清!”
姚村长带着阿木他们到了癞痢清家。
只见他家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垃圾回收站,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癞痢清的家门开着,屋子里面黑乎乎一片。
村长喊了几声没人应他。
徐副局看这样的情景,一点也不像是能从中找到线索的样子,便问道:“姚村长,你有没有看错人?刚才在乱坟坡里的人可一点不像是瘌痢头。他的长发飘飘,连我都羡慕。”
姚村长看了看徐副局额头已经往上秃出一片天地,忍着笑:“徐副局有所不知。那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发套。他的头到现在还是很恶心的一块一块,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讨不到老婆。”
胖警官看门上吊着把锁,锁里还插着一根钥匙,心想那喜欢偷鸡摸狗的人最怕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不可能人不在连门都没关。而且那插着钥匙的锁也说明这扇门像是刚打开的。
胖警官随手拿了一把铁棒,敲在旁边的铁罐子上,装腔作势。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可是接连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应他,往屋子里探了一遭,也依旧没看到人影。
胖警官心想:难道我猜错了?他还没回来?
姚村长也说:“我看癞痢清肯定不在。不过没关系,我们晚一点来找他也一样。”
胖警官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往外走。
阿木走在最后面,突然一个发套从房顶飘落,盖在他的脖子上。他吓了一跳,抬头竟看见癞痢清被高高地悬在横梁上,四肢正在不停挣扎,眼看就要断气。
而勒着他脖子的竟是一条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