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茂?”
“曹家出了名的逆子?”
對於禰衡的言論,曹茂根本不放在心上。
本就是靠著挨罵賺錢的,要是連臉麵都豁不出去,那他也就隻有餓死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正是本公子!”
見曹茂恬不知恥,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禰衡更是瞧不起這位曹家公子。
好歹爹也是出了名的大人物,兒子竟然這副德行,著實有辱斯文!
“到處強搶民女,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若我是你,早就撞柱而死了,絕不活在世上丟人現眼!”
……
就這樣,禰衡開足馬力。
罵了曹茂半個時辰,中間曹茂還給禰衡遞上了茶水。
生怕他因為口渴,死在當場。
半個時辰之後,禰衡罵累了。
見曹茂絲毫不往心裏去,冷哼一聲。
“朽木不可雕也!”
說完轉身就要走人,曹茂一把將人攔住。
“禰衡先生這是要去何處?”
禰衡瞥了曹茂一眼。
“你們曹家容不下我,自然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難不成,還要我死在許昌街頭,你們曹家人才甘心?”
聞言,曹茂連連擺手。
“先生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爹見多了才高八鬥的先生,對禰衡先生您知之甚少,不知道您的才學,這是我爹的損失,但是我不一樣啊!”
不一樣?
能有什麽不一樣?
雖然禰衡自恃有才,但是哪有人不願意聽奉承話?
他也願意聽,而且方才曹茂的幾句話,就差把他誇上天了!
可一想到曹茂的所作所為,禰衡有點迷茫。
這位二世祖,真的能看出他的才能?
眼看著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
曹茂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請禰衡到府上一敘。
“看在你還算有點眼光的份上,我便跟你走一趟。”
“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
禰衡的話還沒說完,曹茂就打斷了他。
“先生您想說什麽我都懂,您放心,本公子也是愛才之人,絕對不會讓先生為難,若是先生不想留在本公子身邊,本公子覺不強求!”
這樣一聽,禰衡突然覺得曹茂似乎也沒有外人說的那麽不堪了。
不過,這些都是片麵的。
他還是覺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曹茂定然還是有些不可告人的陋習的!
還不等禰衡反應。
曹茂就一把將人給拉走了。
“禰衡先生,府上好酒好菜在等著您呢,您忙了這大半日了,也累了,咱們坐下來慢慢聊怎麽樣?”
經由曹茂提醒,禰衡頓覺腹中饑餓難忍。
他本就身無長物,本打算在曹操的手下謀得個一官半職,縱然不是他的理想去處,也勉強能混的跟溫飽。
可未曾想曹操竟讓他去敲鼓,一氣之下,他才打算狠狠羞辱曹操一番,然後另謀高就。
眨眼之間。
禰衡便被曹茂拉到了府上。
“禰衡先生,您看著一桌酒席,你可滿意?”
席間,曹茂將之前從係統那裏抽獎抽來的茅台拿了出來,給禰衡滿上。
古代的這些文人,吟詩作賦之時都喜歡飲酒。
據說,他們是喜歡那種飲酒之後微醺的感覺,這種感覺會讓他們的腦袋更容易想到優美的詩詞。
對此,曹茂不發表意見。
不過,好酒好菜,定然能夠留住禰衡就是了。
當酒盞被送到禰衡麵前之時,禰衡頓時雙眼放光。
“你這是什麽酒,為何酒香這般濃鬱?”
曹茂嘿嘿一笑。
“這酒名叫茅台,乃是本公子珍藏的好酒,今日見先生來,本公子這才打開了一壇,請先生品嚐!”
聞言,禰衡雖然對曹茂這個人還是有些不滿的。
但也架不住美酒的**,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端起酒盞,品嚐了一口。
抿了一口。
禰衡咂了咂嘴,雙眼放光。
“好酒!”
“若是先生喜歡,待先生離去之時,本公子命人給先生帶一壺回去!”
有這等好酒,他定然能作出曠世佳作!
“好!好啊!”
根據禰衡這個人的性格來看,說他不是個東西也不足為過。
可說到底,如今也是受了曹茂的恩惠,此時對待曹茂,也不像最初那般怠慢。
二人聊著聊著,便聊到了當下局勢。
“不知先生對如今天下局勢有何看法?”
聞言,禰衡看了曹茂一眼,沒有說話。
若說與曹茂閑聊幾句,他還是願意的,畢竟在曹茂的府上,有好酒喝,有好菜吃。
曹茂對他也尚且算是恭敬的。
可若談及天下局勢,禰衡倒是不願開口了。
因為他覺得曹茂這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根本就看不懂如今天下的局勢。
“罷了,就算先生說,本公子也不見得能聽得懂,不過本公子確實有一件事需要先生幫忙。”
需要他幫忙?
麵前這曹茂,可是曹操的兒子。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有什麽事是他辦不了的?
這樣一看,是不是代表,在曹茂的心裏,他比曹操還有厲害上幾分?
不知是茅台的酒勁兒太大,還是曹茂的話作用力太強。
總之,禰衡現下有些飄飄然。
“既然你誠心求教,我也不是那目中無人之輩,盡管說來便是!”
隨即,曹茂便將那片討伐袁紹的檄文遞給了禰衡。
“禰衡先生瞧瞧,這篇文章如何?”
拿起紙,禰衡隨便看了幾眼,便隨手將那篇檄文丟在了一旁。
“這東西,簡直不堪入目,你也敢拿來讓我評判?”
聞言,曹茂一喜。
他就知道,這次是找對人了!
“不知先生可是對本公子討伐袁紹有什麽看法?”
首先,還是要確定禰衡的想法。
不然若是貿然讓禰衡去書寫討伐袁紹的檄文,人家也不見得樂意。
“袁紹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還真當自己有做天子的那個命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罷了!”
看來,禰衡也不是很待見袁紹。
“那先生是覺得本公子的文筆不行?”
這下,禰衡倒是找到了宣泄的借口。
“你寫的東西,也能算是文章?”
“若這也叫文章,隨便抓兩隻蟲子,蘸上墨水,寫出來的怕是都比你這文章強!”
果然,此人自恃有才!
“沒辦法,本公子雖然有心討伐袁紹,但是奈何此前從未正兒八經的學過如何編撰文章,寫出來的東西,汙了先生的耳目,還望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