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看。
許攸妻子被嚇了一跳。
“這,這不正是……”
正是被袁紹收繳的報紙!
怎麽會出現在這堆物件之中?
聯想到方才那女人說,讓她送東西過來的人姓曹。
許攸的妻子縱然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也頓時明白了其中緣由。
送東西來的,定然是曹操帳下的人。
可有為何要將著報紙也夾帶其中?
正思量著,許攸的老母親呼喚兒媳,許攸的妻子也顧不得思考其中玄妙,將東西收好,便去侍奉婆母了。
而曹茂也沒閑著。
他料定,許攸的妻子就算發現了報紙,定然也不會說給許攸聽。
這會兒,許攸對袁紹還是忠心的。
不過也是心裏有氣的。
隻要他在加把火,許攸很快便能“棄暗投明”!
隨即,他便將許攸家中有報紙的事情,告訴了街上的乞丐。
乞丐們一傳十,十傳百。
許攸的家中有報紙的事情,頓時就在冀州傳開了。
不少婦人都想看看報紙中有關石猴子的話本後續,便上門向許攸的妻子借報紙。
然而,忙著操持家事。
許攸的妻子早就已經將報紙的事情忘在腦後,待婦人們找上門來的時候,許攸的妻子怎麽說也沒人信。
頓時,百姓開始對許攸兩口子產生了意見。
覺得他們兩口子有好東西藏著掖著,即便是鄰裏街坊去借,他們也舍不得拿出來。
許攸知曉此事,便立刻讓妻子將報紙拿去燒了。
許攸的妻子去尋找報紙的時候,便瞧見了先前那夫人送來的東西。
“夫君,這些物件要如何處置?”
瞧著這些物件,許攸的妻子是心疼的。
雖說他家相公如今的主公是袁紹,可因為許攸的意見均不被袁紹所采納,所以他們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些東西……”
看了一眼妻子心疼的模樣,許攸長歎一聲。
“這些東西……便留下吧!”
雖說許攸命妻子將報紙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可冀州就這麽大。
有點風吹草動,袁紹還是很快就知道了。
包括許攸的家裏有報紙的這件事。
許攸立刻被袁紹召見。
許攸還不知袁紹已經知道了他家有報紙的事情,還以為主公想起了他,趕忙沐浴更衣。
可等見到袁紹的時候,看著袁紹的臉色,許攸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不知主公叫在下前來,所謂何事?”
“聽聽你幹的好事!”
袁紹一拍手,手下便帶來兩名百姓。
“將爾等知道的,說來與本候聽聽!”
隨即,百姓便將許攸家中有報紙的事情簡單說了一番。
可許攸早已料到事情瞞不住,也有了對策。
“主公,萬萬不可聽信著些讒言,若是在下的家中有報紙,在下難道還會讓旁人知道?”
袁紹因為曹操製作的報紙被氣昏的事情,袁紹身邊人盡皆知。
若是許攸還沒有對策,那他也不配做為謀士。
“難不成百姓會平白無故汙蔑你這位本候麾下的謀士不成?”
如今,袁紹已經被報紙氣昏了頭。
根本聽不進去許攸的話。
“若你從實招來,本候便饒你一命,若你抵死不招……”
袁紹起了殺心。
也不怪他懷疑許攸,原本許攸與袁紹、曹操三人年輕的時候便關係甚密。
雖說後來許攸成為了袁紹帳下謀士。
但若是說許攸還與曹操有所聯係,也不是不可能!
“主公,在下一心為主,從未與曹操有過任何聯係,若主公不信,在下隻能以死明誌!”
以死明誌?
難道他當真錯怪了許攸?
此時,被袁紹派去查抄許攸家的將士終於回來了。
“主公,末將在許攸先生的家中發現了這些咱們冀州沒有的東西,上麵還有曹家的刻印!”
曹家?!
看著那些物件,袁紹牙呲欲裂!
“來人啊……”
話還沒說完,袁紹便再度暈死過去。
袁紹府中人接亂作一團,請大夫的請大夫,許攸更是命人將袁紹先送回房中。
趁亂,許攸偷偷溜回家中。
此時,許攸的家中也如同被盜賊光顧過一般。
妻子正坐在椅子上掩麵落淚。
“夫君,你看……這日子,可怎麽過!”
看著家中一片狼藉,許攸心中也氣憤不已。
他忠心為主,從未有過半分邪念。
如今,袁紹不過是聽信了幾句流言,便派人查抄了他的家。
這樣的人,要他如何侍奉左右!
“收拾好細軟,咱們走!”
聞言,許攸的妻子愣神。
走?
這個時候,走去哪裏?
此時,換回男子衣著的曹茂悠閑的走進許家大門。
“許攸先生可在家?”
許攸夫妻聞聲一愣。
他們家如今跟遭了賊一樣,怎麽還會有人登門拜訪?
“何人?”
許攸迎出去的時候,之間曹茂立在院中,對院中狼藉仿佛視若無睹。
“見過許攸先生!”
“你是……”
許攸瞧著曹茂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此人。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曹茂是也!”
曹茂?
惶恐的瞪大了眼睛,許攸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少年郎。
“你……你是……”
“沒錯,正是本公子。”
“我爹時常會提起許先生,說徐先生乃是大能,隻是無法與許先生把酒言歡,甚是可惜!”
說著,曹茂還故作可惜的搖了搖頭。
“阿瞞當真……”
不對!
報紙、刻有曹家印章的物件……
“是你!”
許攸現在算是想通了,這一切都是一個計!
他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不錯,是本公子!”
曹茂也沒有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認。
“你為何要陷害於我?可是阿瞞指使你的?”
他爹?
他爹可沒想到這些!
“許先生不必如此,這件事跟我爹沒關係,都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一個人的想法?
要偷偷潛入冀州,還要兜這麽大一個圈子,曹茂到底意欲何為?
“許先生,您難道不覺得在袁紹手下過的十分憋屈嗎?”
憋屈?
這句話可問到了許攸心坎裏。
他為袁紹出謀劃策,可袁紹偏是不聽他的。
這不!
一言不合還把他的家給抄了!
“我瞧著,先生的日子可過得不怎麽樣,報紙上的內容先生可看了?”
報紙上的內容,許攸命妻子燒掉之前大致看了一些。
上麵曹操頒布的時政,也讓他頗為讚同。
可曹茂公子此時提及這件事,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