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雪白的床單下,趙蟒靜靜的躺著。
雙眼微閉。
白色的床單將他的頭腳都籠罩在了裏麵,嚴嚴實實。
兩邊的歐式橡木桌子上擺放著白色的蠟燭,隨著蠟燭燃盡,慢慢的升起了一股黑青色的煙霧。
周圍的白色的帷帳被微風輕輕的吹動著,隨風搖擺。
房間一看就是被精心裝點過的,**麵的白色床單耷拉在地上,兩邊被色黃色的**擁簇著。
一張趙蟒的巨幅黑白色照片鑲著黑色的絹布,掛在床後麵的白色牆上。
細香燃燒,嫋嫋的青色煙霧在空氣之中浮動著。
整個空氣之中都充斥著一股肅穆的氣氛。
嘎吱一聲。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
身穿一襲黑色中山裝的趙天虎走了進來,神色平靜肅穆,眼底深處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憤怒和陰寒。
在他的身後,兩個身穿西裝的打手戴著墨鏡。
走到房間之中的時候默默地摘下了自己鼻梁上麵的墨鏡,微微低了低自己的額頭。
趙天虎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眼神之中的哀傷神色隱藏了下去,緊接著他邁步走到了趙蟒的麵前。
他已經有多半年的時間不曾見到過自己的兒子了。
雖然當年的他對於趙蟒的做法並不認同,但是,這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
白發人送黑發人,世間最哀傷的事情不過如此。
他伸出的手都在這個時候微微顫抖了起來,直到抓住了床單的一角,將床單緩緩的褪下來了幾分。
露出了趙蟒已經全無血色的一張慘白的臉。
臉上的傷痕都已經被修複,靜靜地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兒子......你媽走得早,爸沒有照顧好你。”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趙天虎的眼角一滴淚水緩緩滾落。
寬厚的右手慢慢的撫摸著趙蟒的鬢角。
“查清楚了麽?”
就在這個時候,趙天虎忽然之間低聲說道,毫無預兆,聲音就像是悶雷一般沙啞而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