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機場接文靜的是丘敏手下的辦公室主任,上車後,文靜問:“你們丘總近來好嗎?”
“不好,老得病,一天到晚老像是誰都難為他一樣。”
“丘總以前身體也不好嗎?”
“那倒不是,就是前些天從你們重慶回來,像是遇著鬼一樣。”
看來,丘敏還沒有從重慶的驚嚇中緩過來,可是她又不喜歡眼前這位開車的辦公室主任說話的語氣,於是換了一種隨便聊聊的口吻說:“你這輛桑塔納挺新的,隻是顏色太一般了些,棗紅色車子太多了,要是墨綠色就好了。”
“公司原先有一輛墨綠色的,報廢了,換了這輛棗紅色的。”
文靜本是無意說的,墨綠色近來已經不知不覺地植入她的記憶深處,所以一談起顏色,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墨綠色。可是卻沒有想到,丘敏也曾有一輛墨綠色的桑塔納。鍾新明沒有,楊奇也沒有,唯獨丘敏有。預謀人也是用的墨綠色的桑塔納,文靜認定,青海這一次來,一定是不虛此行。
文靜在西寧整整待了七天,起先她與丘敏見得很勤,後來發現在丘敏身上再繼續下去,終究是徒勞無益的,於是她在賓館關起門來想了一天。後來便發了瘋般地東奔西走。到了最後一天,她訂好返回重慶的機票,又到省公安廳發了兩份傳真,一份發給重慶,要求立即將吳珊控製起來,一份發往美國凱瑟琳公司。兩份傳真到下午5點鍾以前,都陸續得到了回複。文靜拿到回複之後,忐忑之心方才坦然下來。
文靜與吳珊的第二次見麵,是在警方的訊問室裏。
吳珊表現出異常的平靜,沒有沮喪,沒有慌亂,也沒有絲毫的恐懼。當她認出來是她見過的女警官後,淺笑了一下,算是打過了招呼。
例行的詢問之後,文靜用意十分明確地說:“我昨天才從西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