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人的名單——脖子上的勒痕——那個扁鼻子——酒吧裏的一對情人——父女夜話
保姆劉嫂發現維維這兩天沒出門。
她暗中提醒過穆市長,讓他注意觀察:“老爺子,我覺得維維的氣色大不如前幾天了。”
穆天一當然看出來了,但是他不打算過問。四十多的人了,她要是不想說,任你怎麽問也是無濟於事。昨天晚上她好像有話想說,但最後說出來的卻是給母親掃墓的話題。穆天一記得這件事早就商量過了。
她心裏有別的事。
上班出門的時候,穆天一囑咐劉嫂留神樓上,有什麽事打電話給他。劉嫂便端了盆毛豆在台階上剝,豎著耳朵關注著樓上的動靜。
一盆毛豆快要剝完的時候,門鈴被按響了,開門看時,是幾個陌生人。最使她驚訝的是,居然還有個“老外”。
“我們是公安局的。”那老外交出個證件,“有些情況想找穆維維談談。”
劉嫂有些犯糊塗,不敢多說什麽,就把人放了進來。她有些緊張,不敢肯定這幾個人的真偽。要是小泉子在就好了,那個小衛兵從來都是六親不認的。隻可惜小泉子半年前就讓老爺子打發走了。
“那是伊麗莎白。”進來那位小老頭指著牆上的牽牛花說,“英格蘭品種。”
“維維,有人找!”劉嫂朝樓上喊了一聲。
穆維維已經聽到門外的響動了,她關掉錄像機,順手理了理頭發,隨即又很不放心地把錄像帶退出來,塞進了枕頭底下。這才慢吞吞地走出了臥室。
門開了,走進三個人來。
“你們找我?”她麵無表情地望著來人,尤其多看了桑楚幾眼。
二毛把證件遞過去,說是有些情況需要了解一下。穆維維看了一眼證件,朝沙發上抬抬手,順口問道:“剛才說伊麗莎白的是哪位?”
“是我,”桑楚掏出了煙盒,“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