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鄭建軍和王衛紅又來到五雲仙賓館。他們首先來到了錢鳴鬆的房間。他們已經對五名詢問對象的情況進行了綜合分析,最後一致認為錢鳴鬆應該是他們第一個走訪的人。
錢鳴鬆把兩名警察讓到屋裏的沙發上之後,自己坐在床邊,微笑著說道:“我猜你們就會先來找我的。”
“為什麽?”鄭建軍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位女詩人。
“因為我有這種靈感!”錢鳴鬆很認真地說道,“昨天晚上聽了你們的話之後,我一夜沒睡覺,一直在思考。不瞞你們說,我從小就喜歡看偵探小說。愛倫·坡的作品,柯南·道爾的作品,阿加莎·克裏斯蒂的作品,我都看過。真過癮!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現在所經曆的事情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偵探小說題材。你們也一定同意我的看法吧?可惜我不是個偵探小說作家,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素材。”
“錢老師,我看過你寫的詩,很有意境,我非常喜歡。但是我沒想到你對偵探小說還這麽有研究!那我們可就又多了一項共同的愛好。”
“還有什麽來著?”錢鳴鬆眯著眼睛問道。
“喜歡‘猜’嘛。”
“啊,我還真給忘了。”錢鳴鬆笑了。
鄭建軍很自然地轉回正題,說:“這不,你已經猜到我們會先來找你了。那麽,我猜你肯定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們。我猜得對嗎?”
“行,咱們倆打了一個平手。”錢鳴鬆說完這句話,神秘兮兮地回頭看了看屋門和牆壁,小聲問鄭建軍,“這裏說話怕不太方便吧?”
鄭建軍說:“沒關係,我們試過了,這些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就放心說吧。”
錢鳴鬆想了想,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根據我的分析,殺害孫飛虎的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妻子李豔梅。你們覺得很意外吧?但我這樣說是有根據的。我這麽跟你們說吧,李豔梅在上大學的時候對孫飛虎根本就沒有什麽感情。後來聽說他們倆結婚了,我們這些老同學都覺得很驚訝。到這裏的第一天晚上,我們一塊兒喝了些酒,然後我們三個女的坐在屋裏瞎聊。我還問李豔梅,你怎麽嫁給孫飛虎啦。她對我和吳鳳竹說,其實她也挺後悔的。她說如果她這輩子走錯了路,那就是和孫飛虎結婚。她還說她有時候真想分手算了,可是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有孩子,難啊。我告訴你們,她這絕對是酒後吐真言。你們信不信?那麽,這說明什麽呢?這說明她具備殺害孫飛虎的動機。我這話有道理吧?另外,孫飛虎吃的那些藥都是她給的,孫飛虎生病之後都是她照顧的,她要想投毒,還不是易如反掌?所以我說,她既有殺人動機,又有作案條件,投毒殺人者非她莫屬!怎麽樣?二位偵探,我的推理還挺專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