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鬈毛、朦朦目睹此景,大吃一驚。
小白三個悄悄靠近飛鼠發出叫聲的房間,從窗縫裏朝屋裏看,又看到了另一幕令人不可思議的情景。
這是一個低矮昏暗的房間,半間屋子鋪著一張大板鋪,板鋪上胡亂地扔著幾床破爛的棉被。除此之外,房間裏還有一把破藤椅,那個穿睡衣的胖女人氣勢洶洶地坐在藤椅上,像審訊犯人一樣,正在逐一盤問幾個與飛鼠年齡相仿的男孩。男孩站成一排,靠牆而立,共有五個,飛鼠也在其中。小白和鬈毛認得這些男孩,正是天橋上耍牌的那一夥兒,靠近飛鼠的那個就是大鼻子。
胖女人身旁還站著一個惡狠狠的打手,就是那個相貌醜陋的蛤蟆臉男人。
胖女人點了飛鼠的名。
飛鼠走到胖女人跟前,垂手而立。
胖女人把手伸向飛鼠,說:“拿來。”
飛鼠翻翻口袋,可憐兮兮地說:“今天栽了,我被警察抓住了,審了半天才放回來。”
“笨蛋,老娘白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胖女人惡狠狠地罵道。
“都是這小子帶的頭,敢給老子造反!”醜男人罵著,把飛鼠按倒在地,剝掉了飛鼠的上衣。飛鼠背上的皮帶傷痕清晰可見,可醜男人視若不見,一手擰著飛鼠的胳膊,一手將燃著的香煙朝飛鼠身上戳去。
飛鼠被燙得滿地翻滾,發出一陣尖嚎。
飛鼠的兄弟們驚恐不安地站立著,大鼻子靈機一動,抓起板鋪上的一床破棉被扔給了飛鼠,飛鼠鑽進棉被裏,死死用棉被裹住身子,躲過了醜男人的煙頭。
醜男人燙不著飛鼠,把怒氣轉向大鼻子,一腳把他踢倒,擂起拳頭狠揍他的屁股。
大鼻子趕緊爬到胖女人跟前,從褲腰裏摸出一卷鈔票交到她手上。
胖女人接過鈔票,歡喜地點著數目,一雙小眼眯成兩條細線,說:“臭鼻子今兒還行,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