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訪問孫宅歸來後,對於這個姓何的究是叫什麽,雖尚不能探聽清楚,但至少有一點已是可以決定了,他們確是認得這個姓何的,因為據孫嫵娟說,她們認識了好多個姓何的,無疑的這定是其中之一啊!
“老友!你對於她們二人的印象如何?”胡閑一回到屋中後,就向我這麽問。——這也是他的老脾氣,逢見事件發生,每又先詢問我的意見,然後再把他自己的意見發表的。
“這應得分別而言,那個小姑娘所給我的印象甚好,她隻是十分天真,不知人世險詐的一個少女。但她的那位姑母,可就兩樣了!”我含笑說。
“那麽,你以為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胡閑問。
“照我看,她的精明強幹,並不下於一般男子,做一個職業女子,確是十分相宜的!而且,她在無形中,還具有不可思議的一種威力,她如果發起脾氣來,一定能使人十分懾服的!”我說。
“華生!可了不得!你的觀察力真是好到無比了!照你這般的突飛猛進,又何難自張一軍呢!”出於不意的,胡閑忽把我這麽讚上一句,然後又突然地問:“那麽,照你看來,她會不會殺人呢?”
“你為何要問這句話?”我有點駭然了。
“你不記得顧百曉曾說起過,孫嫵娟的父親去世的時候,曾立下過一張遺囑嗎?既有遺囑立得,就有金錢的關係,為了金錢而起殺人之心,也是世間常有之事呢!”胡閑從容地說。
在這裏,我卻不得不默然了。不過,像孫笑倩這個人,精明則有之,強幹則有之,對人有威亦有之!但說她竟會殺人,我終有點不敢相信。
“此外,你在孫笑倩方麵,可還觀察得了些什麽?”胡閑又向我問。
我隻把頭搖搖,這是為了剛才殺人的那一句話使我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她正在和人熱戀中;這是從她一不經意就有上什麽深思的狀態這一點上瞧看了出來的!倘不在情場中涉足的女子,決不會有這般的一種情狀呢!”胡閑很有把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