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有一事,刑部几乎所有官员皆入狱,无法运转。”
“参与谋反和贪污的官员,不知该由何部负责查抄?”
秦德寿躬身道。
“此事便交由东厂去办。”
女帝暼了一眼张辰。
东厂刚刚成立,需要立威,正好。
“是,陛下,此事东厂一定办妥。”
……
退朝之后,张辰先是和户部侍郎一同前去,指点户部侍郎如何种植土豆。
之后便是成立东厂,女帝批给他一个大宅,作为东厂基地。
而东厂成员,自然便是宫中太监。
不过,只给了他五百人,毕竟太监要都走了,谁来维持宫中日常生活。
“厂公,我们此番立下天功,陛下却只奖励我们成立东厂,这太不公平了吧?”
参与了东征的王公公,不服气的说道。
“就是,都没有官职,有什么用嘛。”
“厂公立下如此大功,怎么也应该官升一品。”
“看来陛下还是瞧不起我们太监。”
“……”
其他人纷纷跟着发牢骚,非常的不满。
“住口,东厂有监察百官之权,哪怕一品官员,王公重臣都得被我们监管。”
“如此大权,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换句话说,我们的地位在那些大臣之上,我们直属于陛下,那陛下亲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如此大的权利,便是丞相也没有,你们还想怎么样?”
张辰冷声呵斥。
“这么大的权利啊!”
“厂公赎罪,我们皆读书少,懂的少,多谢厂公解惑。”
一听这么大的权利,所有人都是笑了。
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人上人,这下真的梦想成真了。
“我丑话说在前头,东厂的名额只有五百人,谁若敢给我乱来,马上滚蛋,想入东厂的人多的是。”
“想想你们曾经遭受的歧视,那时候你们生不如死,如今你们有权利了,切不可如曾经欺辱你们的那些人一样欺辱他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是为陛下办事,绝不可肆意妄为,滥用职权。”
“比如陷害忠良,包庇污吏,贪污受贿,滥用私刑。”
“若是让我发现,斩。”
张辰语气非常严肃,东厂权利太大,这些人以前又被欺压过,很容易迷失心智,他必须提前打好预防针。
“是,谨遵厂公教诲。”
所有人很听话的躬身一拜。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有道理。”
就在这时,三公主唐婉莹美眸发亮的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张辰眉头微皱,对于之前被其绑架一事,他可没忘记。
这女人,表面人畜无害,都是骗人的假象。
“怎么?不欢迎本公主么?你还欠本公主一首诗呢!”
唐婉莹傲娇的嘟着嘴看着张辰。
“我现在哪有时间给你写啊,我还忙着去抄家呢!”
张辰满脸无语。
“抄家,那我跟你一起去,防止你暗中贪污。”
唐婉莹傲娇的侧着头。
就在这时,楚若惜来了。
“你就别捣乱了。”
张辰白了一眼唐婉莹,走过去讨好楚若惜。
自然是他请女帝派楚若惜过来的,毕竟万一那些叛臣家中还藏着绿林高手怎么办。
他可不想再死一次,得抱好楚若惜这条大腿。
“楚统领,咱们也算是并肩作战过,那是过命的交情,我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
“回头我请你吃饭,我现在还算有点资产,定然不能亏待了你。”
张辰一脸讨好的各种巴结楚若惜。
唐婉莹看得小嘴一嘟,气鼓鼓的跑过去抱住张辰手臂,多少有些挑衅的仰头瞪着楚若惜。
她可是知道张辰不是太监的,张辰能文能武,如此优秀,她还准备回头请陛下赐婚呢!
张辰是她的,其他女人都不能靠近。
而楚若惜的目光,径直盯在张辰那只被唐婉莹抱着的胳膊上,目光越来越冷。
“你撒手,男女授受不亲。”
张辰吓得连忙挣扎,但唐婉莹却是抱得更紧了,看向楚若惜的眼神也越发挑衅。
张辰心中叫苦不迭,他也不敢对唐婉莹动粗啊,而楚若惜又误会,报告给女帝他就完了。
这男人啊,太优秀也不好,抢手。
“别闹,正事要紧,万一被那些乱臣贼子把贪污的资产转移走,你负责得起么?”
张辰没办法,只能吓唬唐婉莹。
果然,唐婉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出发,先去把王天阳那老贼的家给我抄了。”
张辰手一挥,也该给张家洗冤了。
虽然他就在张家待了三天,但张家对他非常好,他还占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为张家洗冤。
“东厂办事,闲人退避。”
骑马奔腾而过,一个小太监在前面大喊,气势拉满。
这是张辰的主意,如今东厂刚成立,必须先把东厂的名气打响,以后方才好办事。
很快,沛国公府到了。
因为昨天刑部官员基本被抓完,没人查办,所以只是由御林军封锁这些贪官叛臣的家,还没有深.入调查。
“呵,够富丽堂皇的啊!”
“给我踹开!”
张辰打量了一眼,直接暴力下令。
十几个小太监上前,直接暴力破门。
门刚破开,里面听到动静的王天阳小儿子王昌昊,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涌来。
“你个阉人,丧家之犬,敢拆我家的门,谁给你的胆子?”
“活腻了是吧?知道这是哪里么?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沛国公府。”
王昌昊指着张辰鼻子就骂,那叫一个嚣张。
“知道,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张辰戏谑一笑。
他跟王昌昊也算是老朋友了,以前混迹花楼的时候就认识。
王昌昊那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素有第一败类之称,欺男霸女、强取豪夺,逛完花楼不给钱等等。
显然,这败类作威作福惯了,还没认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胆,敢对厂公无礼,知道我们厂公现在是什么身份么?”
“知道我们东厂是干什么的么?”
两个小太监上前,愤怒的拔刀指着王昌昊。
“哼,什么厂公,不就是一个太监么?”
“好歹你爹以前也是大学士,有头有脸的人,到了你,成了阉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爹要是知道,怕是得揭棺而起吧?”
“老子管你什么东厂厂公,老子是沛国公府的小公爷,谁敢管我?”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跪下磕头,否则等我爹回来,我让我爹上书弄死你。”
王昌昊嚣张的吐沫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