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为晁天覆的粗狂汉子干脆利落地说出自己出身,这般模样看上去匪气少了许多,反倒平添了几分豪气。
裴浩然看他们这幅模样,觉得比刚刚对了一些胃口,
便施施然拱手道:“我等皆是大夏子民,在下名为裴浩然。”
晁天覆闻言,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大夏?七十二国里有这等国家吗?”
然后便甩了甩头,一副不愿多想的模样,粗声粗气地说道:“
怎么净整些虚礼,不太利索的,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在之前有得到某位前辈的留书,
这雷音神寺最为重要的传承便是这片雷池中的莲花。
只有那些盛开的才是有用的,我们赶紧先把这些莲花一并包了,
等离开此处,然后手底下见真章,胜者就拿走怎么样,
这样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合作。”
说完,他看裴浩然又要露出思索之色,又是急忙开口道:“
你就别瞎捉摸了,我从来不整那些虚的,赶紧决定,
我兄弟可是看见那群婆罗门的秃驴也是在附近,
他们要是寻到这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有人冷哼一声,
接着便有缓缓地脚步声从另一道拱门处传来。
“晁天覆你还是这幅样子,嘴欠得很。”一群身覆黑袍的人慢慢穿过拱门走了过来。
“是藏经阁那些人。”苏韵儿不由轻声脱口而出道。
晁天覆看到那群黑袍人,
脸上不禁垮了个脸,开口说道:“
晦气,还真在这碰上你了,尔玛秃驴,你怎么鬼鬼祟祟听别人说话,简直跟小人无异!”
那黑袍人之首听到晁天覆这样随意说话,饶是涵养在身,也不禁翻了个白眼,
说道:“你自己的嗓门多大你不知道吗?”
晁天覆听到他如此说,倒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尔玛转过头来,看向大夏众人,
他早已认出这些人便是从藏经阁取得收获的那一伙,
在他们离去之后,婆罗国众人又是一番搜寻,
收获倒是有,但都相当一般,只能说聊胜于无。
他看了看宋青松,又想起了他感悟那道功法时的场景,
不知那功法威能究竟如何,他于心中如是想到。
“让你们不快点做决定,这下变成三拨人抢了吧。”
晁天覆一想到婆罗国这群人的诡异法门,心中不禁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
这婆罗国之中只有一个宗门,便是婆罗宗,他们的功法诡异无比,
可唤仙魔一般的存在,加持己身,虽然下虚界中需要重拾功法。
但是晁天覆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个现象,
那便是在这下虚界中所得的功法,冥冥之中皆是会符合他们所修习的路线,
不知道是否是这其中的规则之一。
当然这个现象不是他发现的,而是他的兄弟之一,吴天策,此人乃是他们之中最为聪颖之人,
因此他对于他提出来的这个想法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真是如此的话,那群秃驴的功法肯定更加诡异。
心中如此想道,晁天覆更加面色不善地盯着婆罗国一行人。
裴浩然听到如此说,感觉出来他倒是没什么怪罪之意,
只是习惯性地发发牢骚,便没有多作理会。
反倒是尔玛听到此话后,开口说道:“
不是三拨,而是四拨,三分国那三个怪人也在这附近,想来马上也要到了。”
“我的天,怎么这么倒霉,一下就遇到你们这两拨人。”
晁天覆一听,反应剧烈,他扶着额头一副头痛的模样,大声说道。
大夏这边的人倒是都一头雾水,他们在那禁制保护之下,
对于外界的消息已然有些闭塞,因此他们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有些好奇,让这二人都头痛的到底是什么存在。
“既然都这样了,就等他们也一起过来再开打吧。”
尔玛开口轻轻说道,便领着身边之人往旁边站去。
晁天覆见状,也没有办法,毕竟这种情况下,谁先动谁就要遭殃,
还不如等人更多的时候,再浑水摸鱼。
大夏众人自然也是如此,因此场面上暂时的出现了三拨人互相远离的局面,
就在裴浩然思虑着等会若是打起来该如何破局的时候,
忽然听到有人正朝他轻声说道:“嘿,裴兄弟,看这边。”
裴浩然一脸疑惑地循着声音看去,
原来是晁天覆正向他招手轻呼着,此时见到裴浩然转过头来一脸困惑地看想他,
晁天覆神色诡异地将左手伸到右手,轻轻握住。
裴浩然一看,不禁一脸黑线。
随后便指了指天上,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晁天覆也跟着看了看天上,一脸嫌弃地瞪了一眼,
然后便不再想什么鬼点子。
“哈哈,你们这金丹弟子有点意思,可惜别人不搭理啊。”
虚界之中,有婆罗国的元婴开口说道。
“死秃驴,你还真以为我那徒儿是要和人联手啊,这是要广交好友,
活跃气氛,
你们这群秃驴就是死心眼,目光一点都不长远。”
泊梁国的元婴听了,哪能服气,开口便是大骂。
那婆罗国修士不愿与他计较,毕竟是他先开口撩拨,
但是他也不愿落了气势,因此便一脸轻蔑地说道:“
呵呵,是嘛,不如你等结束之后问问你这弟子他是不是照你这么想?”
泊梁国的元婴听他这么说,便不大想理会他,跟拍苍蝇一样扇了扇空气,不再言语。
其他有知道内情的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两国就在相邻之处,
经常产生冲突,早有积怨,因此一遇上便要吵上一架,看这样子显然是两国的金丹弟子在这下虚界里碰上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
有一些人对此升起了不小的兴趣,便将目光移向了雷池那块区域,
这一看,就发现那雷池附近已经有三个红点聚集,还有另外一个红点正在缓缓靠近。
下虚界之中。
三拨人都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
默不作声地等着。
忽然听到有粗犷声音响起:“好你个曹小儿,要不是因为你们老是对着干,能害我们这一路行程这么缓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