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三十日

177)第廿九日 烏頭之毒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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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達醒來的時候,發現人在弼人府。

“我怎麽在這裏?”鄭達說話的時候才發現嗓子發幹,說話盡是氣聲,虛弱得很。

守在鄭達身邊的黎逢和樊品,還有弼人府的巫醫。

“大人醒了!”樊品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喜的大喊大叫。

巫醫走近,在樊品臉上輕輕拍了拍:“輕點喊!”邊說邊往床榻走去,探首看向鄭達,見鄭達眼睛微張,笑眯眯輕喊了一聲:“大人感覺如何?”

鄭達在被窩裏動了動手腳,除了右腿傳來的痛感,竟然無事,點點頭:“像是還好。”

“那就好。”巫醫點點頭,“之前你右腿的傷雖經包紮,卻仍流血不止,看了叫人擔心。”

鄭達又問:“我怎麽在這裏的?”

“右相大人送你來的。”樊品說道,“與右相大人同來的,有亞進……還有十多個人。”哪些人樊品叫不出名字,幹脆略過不說。

一直沒說話的黎逢糾正樊品的話:“你能叫右相,該叫新王了!”

鄭達猛然坐起:“新……新王?”

鄭達聽到黎逢說的“新王”,驚詫道:“你是說……大王……崩……了?”

“聽說是喝了王子畫敬獻的毒酒,當場毒發。”

鄭達掀開被子,下床要走,一腳踩空,人就歪倒在黎逢懷中,被樊品一把抱起,小心放回榻上。

“你現在傷勢很重,不能下地走動。”黎逢道。

“我的腿……斷了?”鄭達再次發問。

他的右腿在膝蓋以下空空如也,但躺在被子裏活動手腳感知傷勢的時候,他甚至都感受了腳趾的存在,還動了動大腳趾!

因失血而麻木的腦子驟然清醒,之前的事猛然灌進顱內。

他打敗了光頭,卻被光頭砍斷了右腳,之後的事他完全不知道了。

黎逢滔滔不絕,將之後發生的事告訴了鄭達。

王子畫向大王敬酒,大王開心,不是淺嚐即止,竟一飲而盡。事後證明,那一爵酒是毒酒,大王隨即毒發,倒在巫亙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