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三十日

番外 周類與索弜的故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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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永目下已把索弜引為心腹,接到右相大人的密信後,連忙叫來索弜,商量如何處置。

右相大人的信有兩層意思,先說了組織村邑自保抗羌事,對子永和索弜頗多讚賞。又說目下周國對羌方多有綏靖,少有牽製,要子永關注周方動向。

“右相大人的意思,怕是想要周方有個對羌強硬的人出來。”索弜猶豫著分析,不肯定自己的猜測。

“是要我們看周國對羌人誰軟誰硬?”子永也不肯定。

“隻怕是這意思。”索弜道。“大商現今受多方牽製,定是要我等逼周國拿出強硬態勢,牽製住羌方,以免大商牽絆過多。”

“要高圉對羌方強硬,怕是難能啊。”子永歎息道。“高圉大人的通婚政策已經數十年,如何能驟然轉向?”

索弜忽然想到周類,對子永道:“周類與我等抗羌,倒是沒留餘力,此人可用。”

“周類即便可用,卻無職無權,左右不了大局。”子永搖頭。

高圉換了周質組織鄉民抗羌之事,周質對此卻不冷不熱,已經有好幾個村子被洗劫。而且因鄉民反抗,羌人凶性大發,動輒血洗,不留活口,弄得周邊村落噤若寒蟬,羌人未到,便已跑掉大半。

子永想到這,便有些牢騷:“可惜,周類正在酣處,卻平白被換掉,換了他的大哥周質來。”

子永好不容易因索弜來此,換得大好局麵,正躊躇滿誌,想要建立一番功業,而今周類被換,來了個並不熱衷於此的周質,弄得子永隻能徒喚奈何。

右相大人密信中的首肯,恰足讓子永越發懊惱。

“我有一計,或可奏效。”

“什麽?快說!”子永身子前躥,湊近索弜。

“卻是險招——若成時,你不需謝我,若不成,卻不許怪我!”索弜看著湊近自己的這張急切的臉,緩緩說道。

“不怪!不怪!”子永連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