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下室里面的动静逐渐消失,杨曲也赶忙从地道出来,回了家里。
他从赵家出来之后,就再度来到地道,想能不能有别的办法,把这墙壁破个口子。
没想到啊,却让他听到了这种惊人的消息。
“我就是走哪儿都被人算计的命啊。”杨曲叹了口气。
只不过,相比之下,赵世林算计他这件事情,还不如那些人羊更让杨曲震惊。
没想到啊,水刃门神秘的门主,居然就是赵世林。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堂堂曲靖第一大帮的帮主,怎么可能如同表面上那么纯良。
既然你算计我,那就不要怪我了。
杨曲去飞速写好了一封信,然后装上伪装的假胡子,一套衣服,面具都没带,就匆匆出了门。
认得出他的只有曾泰,曾泰这会在衙门审案,倒是不用担心。
为了防止自己还在被人跟踪,杨曲一路去到城北,这地方距离赵家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了,然后随便走进一家客栈,要了间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才把自己的衣服换掉,粘上假胡子。
随后在街上晃了一圈,找到一个乞丐,用了十文钱的价格,让他把信送到衙门。
交代好了之后,杨曲又回去换了衣服,绕了一圈,返回家里。
倒是没想到,赵世林竟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了。
一见到杨曲回来,赵世林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杨曲总觉得他这笑着带着一丝阴霾。
“周兄弟,我刚过来找你呢,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杨曲面色如常,道:“刚才有点饿了,出去吃了点东西。”
“帮主,你这是有事儿?”
赵世林道:“是这样,我刚回去,听玲珑说,你在找什么地下室,是怎么回事?”
杨曲这才明白,感情是因为这样,你刚才,才去地下室确认呢。
这么说,那还真是赶巧了,自己若不去找玲珑,玲珑也不会告诉赵世林,那赵世林也不会因为担心下去查看,杨曲更是没法趁机听到。
“哦,没什么,这不是现在官兵整天都在搜城嘛,你也知道,我那些东西见不得光,便想着找个地方藏起来。”
杨曲所说的,自然就是自己二楼简易实验室里的器械,那些东西赵世林之前见过,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倒是无所谓。
“是这样啊。”赵世林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信没信,转而道,“赵家底下,的确是有个地下室,那是我们办过来之前就有的了。”
“那地方已经废弃了许久,玲珑不知道也正常,她不提,我都快忘了。”
“既然周兄弟要用,那我这就明日把那地方收拾出来,最迟三天后,就让周兄弟把东西搬进去。”
杨曲拱手:“那就多谢帮主了。”
赵世林大手一挥,道:“周兄弟,你我之间,再说这些可就生分了,一点小忙而已,不值一提。”
再寒暄了几句,赵世林这才离去。
等他走后,杨曲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去捣鼓自己的烟雾弹去了。
……
另外一边,曾泰今天又审了一上午的案子,这几天水刃帮该杀的人其实都杀得差不多了,再有几天,他也能清闲一些了。
眼下一个案子刚刚结束,正是休息的时候,忽然就见到一个乞丐在往前拱。
只不过,他最多只到最前面,就被衙役给拦在了人群之中。
曾泰趁着这空闲的时间休息,见到那乞丐,还以为他也是要报案,便强打起精神,道:“放他进来。”
“你有何冤屈,只管道来,本官会为你做主的。”
乞丐被放进来,听到这话,一阵摇头,只是从身上摸出那封信,道:“有人花钱,让我把这个给你。”
曾泰一时疑惑,不过还是授意,让人呈上来。
拿在手里,曾泰翻看,内容不多,很快就看完了,但看完之后,曾泰却是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过他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忍着激动的心,缓缓坐下,眼神古怪的看了一侧的房未霖一眼。
这信上说,水刃门门主将在今晚,把剩下的人羊从西城门送出去,另外县令房未霖可能是内鬼,不要走漏风声。
这信自然就是杨曲写的,虽然确认了赵世林就是水刃门门主,但房未霖并不能洗脱嫌疑。
当然,杨曲也懒得去想房未霖又是怎么一个人,总之这事情必须要一击即中,这些因素,自然要摒弃掉。
察觉到曾泰的目光,房未霖下意识问道:“大人,怎么了?”
曾泰把信贴身收好,道:“没事。”
说罢,看向那乞丐:“可还有事?”
乞丐摇摇头,退到了人群之中。
曾泰看到这封信,那里还有继续审案的心情,便喊了房未霖一声:“房大人,我有些累了,你来替我吧。”
房未霖自然不会拒绝,目送着曾泰走了。
回到县衙后的房间,曾泰再度把这信拿了出来。
他当然也是有脑子的,不会直接就全信了,万一这信就是水刃门门主送的呢?
这上面说西城门,说不得是打算把守军都引到西城门,而真正走的却是东城门。
还有这上面说是今晚,但说不得让他们紧张一晚上,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此来消耗他们的精力。
仔细看了两遍,曾泰忽然觉得,这字迹,怎么有些眼熟呢?
不过看了好一阵,始终无法确定,因为这字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多人的字迹都这样,毫无特点。
纠结了一阵,曾泰到底是做了决定。
不管如何,到底是个线索,别管他们到底是走哪个城门,反正曲靖一共就东南西北四个,手中三千兵力,全部布防也足够。
当然,面上守城的,一个城门自然还是四个,至于其他人的,干脆摆到城外去。
决定之后,曾泰就叫来兆良,把事情都安排了下去。
是夜,兆良亲自带队,埋伏在西城门外,前半夜十分安静,几乎让人昏昏欲睡,好在这次过来的都是精英,还撑得住。
直到子时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