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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像周凌这种女人可以轻易摆脱,因为之前我已经和她说过,即便我们之间有了某种关系,我也不会和杜晓梅离婚。我自以为做得很聪明,这叫丑话说在前面,免得一旦女人爱上我,会死缠着不放。但事情并非这样简单,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在和周凌断了联系的一段时间里,我很不习惯,总觉得生活中缺少点什么,至于是什么,一时也说不清楚。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是周凌,周凌让我习惯了有她的日子,那种日久生情产生的爱,让我有了依赖感。人的感情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在和周凌开始这段故事之前,我就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要投入进去,我可以喜欢周凌,可以和她真心相处,但就是不能爱上她,更不可以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可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我这样魂不守舍?
我开始希望周凌打电话给我。我经常会不自觉地拿出电话来翻看,一有来电或者短信,我都迅速地打开;每当看到不是周凌的号码,我的心里都会有一丝失望。但同时我的心里也很矛盾,如果真的是周凌打来的,我还真不一定能接,因为我知道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和她了断,以后恐怕想要了断也是不可能。
为了缓解自己的思念,我开始尝试着和以往的好哥们儿联系。我给高中同学赵海、许玉峰、陆中文挨个儿打电话,约他们来一次家庭聚会。由于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会了,几个好友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想到最后我自己这里却出了差错。当我跟杜晓梅说这件事时,她却死活都不答应。杜晓梅说:“我不去,愿意去你自己去,我没心情。”我说:“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是家庭聚会,如果你不去我多没面子?”杜晓梅瞪了我一眼,说:“我不管,谁让你信口开河,你事先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再说了,你外面不是有情人了吗?你找她去吧,反正她比我年轻漂亮,你领出去多有面子。”
我被杜晓梅气得浑身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想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拆我的台!
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把周凌领来,直接顶替了杜晓梅的位置。但是,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这么做。
万般无奈之下,我想:既然这个家庭聚会已经跟人家约好了,如果取消了面子上过不去。至于杜晓梅,她不去就不去吧,又不能绑她去。
我只得一个人硬着头皮前去赴约。
等我到了约好的地点,其余几个人已经全来了。除了杜晓梅缺席以外,其余的三位都是带着老婆过来的。赵海带着妻子王婷婷,许玉峰带着妻子贺冬梅,陆中文带着妻子李丽。
一见面,心直口快的赵海就问我:“咦,嫂夫人怎么没来?”
我忙堆着笑脸回答:“家里突然有点事,她就不过来了。”
赵海说:“这怎么能行,没有她还叫什么家庭聚会啊?赶紧的,告诉我她的电话,我给她打过去。”说完赵海掏出电话,做出要按号码的样子。
几个女人也随声附和着:“就是啊,嫂子不来这算什么聚会啊?还是把嫂子接来吧,嫂子不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连忙解释说:“她真的有事,要不早过来了,大家又不是外人。”
大伙儿不信,非要给杜晓梅打电话不可,我拗不过,最后只得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们。
还好杜晓梅在电话中很客气,对他们撒谎说母亲突然身体不舒服,她要过去陪着上医院看看,就不来陪大家了,请大家见谅,还嘱咐我要招待大家吃好喝好。哥几个看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就没有再强迫杜晓梅一定要来。
放下电话,赵海埋怨我道:“顾磊你这当姑爷的也真是不会来事儿,丈母娘身子不舒服,也不趁机好好表现一下,好歹开车送到医院啊!”
我心说:她是没病,如果真有病,我不第一个冲上去送她去医院才怪。我妈活着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殷勤过。不过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我笑了笑说:“丈母娘算什么,跟哥们儿感情比起来算不得啥,丈母娘再重要,也没有哥们儿之间的感情重要,况且她又不是什么大病,有杜晓梅陪着就行了。来,大家喝酒吧!”说完,我举起了杯子,开始轮番向大家敬酒。
朋友聚会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酒一定要喝好,虽然有女人们在场,但我们哥几个也没有掖着藏着,敞开胸怀,一通痛饮,一醉方休。喝到最后,秩序开始混乱,场面开始失控。
直到晚上10点多,聚会才结束。我将陆中文和李丽送回家里,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觉头有些晕,思绪很烦乱,一股酒气从肠胃里翻上来。我有一些把持不住的感觉,很想找一张床歪倒在上面,好好地歇一歇。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有些混乱,刚才喝酒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尴尬的事情,陆中文的妻子李丽喝醉了,趴在我的怀里痛哭不已。我不理解她此举的真正用意。那一刻,陆中文已经醉倒在沙发上,我很担心他醒来看到这一幕。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绝对不想占朋友妻子的便宜。
我和陆中文是多年的好友,高中的时候曾经同桌过。陆中文老家是农村的,人也老实,那时候他在学习上给了我不少帮助。也正因为如此,我也一直拿他当哥们儿看待。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本县的一所重点高中教书,我却凭借老子的关系分到了经济局。
陆中文的妻子李丽模样倒长得很漂亮,但人品却不咋样。当初李丽嫁给陆中文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只是看中陆中文大学毕业,还是重点高中的老师,收入待遇都不错,就毫不犹豫地跟他结了婚。后来有了孩子之后,恰逢保险公司招聘业务员,李丽就干起了保险,听说做得还不错,很快凭业绩做到了一个小主管。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价与日俱增了,总找机会跟陆中文吵架,横竖都看陆中文不顺眼,说什么一个臭教书匠没有大出息,她见过哪个局长哪个总经理多么有权有钱。为此,老实忠厚的陆中文没少受她的窝囊气。
我们这些同学也都清楚,李丽之所以保险搞得好,除了她嘴皮子会说之外,还跟她出卖色相有关系。我早就听外面风言风语地传言说她为了拉保险,跟某个局长上过床,还跟某个建筑公司的经理乱搞过男女关系。
我最看不起这种女人,不如意的时候,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乖巧得像一只猫,任凭男人呼来喝去;一旦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恨不得立即将男人踢出去。
我不知道陆中文是否知道妻子的丑事,但是今晚的聚会,却让我着实领教了李丽的**。聚会一开始,她就不时地给我抛媚眼,她天生长了一双狐狸眼,看谁都骚气十足。本来是家庭聚会,却几乎成了她对陆中文的批斗会,不停地声讨陆中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知道心疼人;整天就知道跟他的学生打交道,孩子扔给她一个人照管;还说都是有事业的人,凭什么孩子就得由她看?
我的观点是,无论你的男人再怎么不行,也千万要在人前给他几分薄面。男人有时候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这样让他下不来台,会严重挫伤他的自尊心。可这个李丽像得了精神病,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本来挺好的家庭聚会,就让她这么给搅了。
陆中文受了老婆的窝囊气,低着头在一边不停地喝闷酒,偶尔会抬起头跟李丽顶撞两句,但也显得有气无力。我心想,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够可以了。这酒喝到后来,赵海、王婷婷,许玉峰、贺冬梅都借口有事先走了,临走之前对我说:“顾磊,就你一个人来的,你陪他们两口子吧,喝完再负责把他们送回去。”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几个家伙没容我说话,都像躲灾星似的溜之大吉,只扔下我一个人傻乎乎地杵在那里。没有办法,陪就陪吧,谁让我给自己找事,张罗这个家庭聚会呢。
李丽醉眼蒙眬,举着杯子对我说:“顾磊,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特轻浮?”
我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李丽呵呵苦笑起来:“你别以为我傻,什么都看不出来。是的,我不像你们都读过大学。我没什么文化,也没有所谓的城府和内涵。我这人就喜欢直来直去,喜欢谁,不喜欢谁,不会放在心里,就是要说出来。”
不等我说话,李丽把玩着酒杯继续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跟我差不多,爱憎分明,什么事情都做到明处。我最讨厌赵海那样的人,有两个臭钱怎么了,穷装什么啊,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要不是他歪打正着投资了好项目,他的日子不见得比我们好多少呢。”
我知道李丽为什么对赵海印象不好。赵海是倒药的,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李丽就去找他搞保险。谁知道赵海软硬不吃,任凭李丽怎么游说,就是一份保险也没买她的,不给她一点面子。
我说:“其实赵海这几年也挺不容易的。他那些钱也是凭本事赚来的,倒药这东西也要靠公关,靠人脉。”
李丽说:“我没说他容易,谁都不容易,但是跟我装啥啊?好歹你在我这里买点保险,也算给我一点薄面。我知道他家每年又是车啊、房啊的,不少买保险,但就是不通过我,你说气人不?”
我说:“你可能错怪他了,他可能也是碍于以前老客户的关系,不好意思再从你这里买。我觉得赵海不是那样的人。”
正说着,陆中文从沙发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倒了一杯酒,然后跟我迷迷糊糊地碰了一下杯子,说:“顾磊,你别听李丽瞎说,整天都是他妈的保险,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来,咱哥俩干一杯。”
我看陆中文都喝成这样了,赶紧用手去抢他的杯子,说:“你还是少喝点吧,再喝就醉了。”
李丽听完陆中文的话,生气地说:“你不要管他,让他喝,喝死拉倒。我做保险他就有意见,妈的,他咋不说我们买房子就有我做保险赚来的钱,还有给他妈看病,也花我的钱……”
陆中文一听这话,立即就炸了:“你他妈的放屁,我妈看病什么时候用你钱了,那都是我带……带班补课挣来的,跟……跟你有什么关系?”由于酒喝得太多,陆中文说话已经结结巴巴,吐字都不太清晰了。
我看两个人大有吵起来的意思,连忙劝阻道:“都少说两句吧,这两口子过日子,好比是共渡一条船,谁付出的多点或者少点又有什么关系。”
陆中文没有再说话,由于心情苦闷,拽过来一瓶啤酒,咕咚咚,又喝了大半瓶,然后就一头扎在了沙发里,又沉沉地睡去。
陆中文这一骂,李丽眼泪都掉下来了,颤颤巍巍地说:“顾磊,你给评评理,你说我这天天在外面搞保险挣钱多累,他还这样说我,好像我在外面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你说,这世界上哪有他这样的?呜呜呜……”
我安慰道:“中文他喝多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李丽说:“顾磊,不瞒你说,这日子我早就跟他过够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跟他早离了。”
我说:“是的,不管怎样,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要顾全大局,那婚岂是说离就离的,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虽这样劝着李丽,但我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婚姻也不见得比他们好到哪儿去,只是一家不知一家愁而已。这样想着,心里盼着这聚会赶快结束,这酒是死活不能再喝了,我可跟他们耗不起。
正在这时,李丽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外走。我问:“你干吗去?”李丽回答说:“我要去洗手间。”嘴上说着,却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那里。我赶紧过去搀扶她,她却挣扎着爬起来,就势趴在了我的肩头,紧紧地抱住了我,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丽边哭边说:“顾磊,我真的不骗你,我的压力很大,不但工作有压力,回到家里还没有一点温暖,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近在咫尺。
我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陆中文,他就像一摊烂泥一样,没有了一点生气。我心想,可不能就这样把哥们儿的女人搂在怀里,万一让陆中文看到,我又怎么解释?可是李丽却丝毫没有要分开的意思。我赶紧将她推开,嘴上说:“李丽,你要是去洗手间走不了,我找个女服务员陪你吧。”
李丽感觉到了我在刻意保持着分寸,眯着眼睛挥舞着手臂说:“不用,我自己能走。”然后推开我,踉踉跄跄地向洗手间走去。
望着李丽姣好的身材,圆滚滚的屁股,我忽然感觉气血有些上涌。我知道这是一个充满了情欲的世界,但无论如何,我不能对朋友的女人下手。尽管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但凡事都有自己的道儿,我的道儿就是朋友妻不可欺。我可以和天下的任何女人有暧昧关系,但唯独朋友的妻子不可以。
我长嘘了一口气,心想这李丽也够大方的,喝得再多也不能将我抱在怀里啊,这算什么事情呢?难道她是有意要勾引我?但转念一想,或许是我想歪了,喝多的人早就不能控制自己了,哪还有什么羞耻和伦理。
2
终于将陆中文和李丽连拉带拽地送回了家。在返回的路上,经过周凌的店铺门前,我不由自主地将车子停了下来。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很想她。尤其刚刚被陆中文的妻子李丽刺激了一下,更是想有个女人能陪陪自己。
说实话,**这东西,杜晓梅不是最佳的选择对象。我讨厌她例行公事的样子,叉开两腿,脖子歪向一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任我在她身上折腾,巴不得早早完事。自从有了乐乐之后,她的心思就全部放在儿子身上。我们之间的**质量急剧下降,由几乎每天一次到每周一次,直至现在的差不多每月一次。但我想这也不能全怪她,夫妻之间就那点破事,做久了谁都会腻烦,还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但性似乎又是人的本能,生理的欲求折磨人,时间久了不发泄一下,真的很难受。
我将车子熄了火,从容地点着了一支烟,满脑子都是周凌那火辣的身材,饱满的**,挺翘的屁股,还有那曲线毕现的腰身……我喜欢周凌撅起性感圆润的**,任我在身后肆意的样子。她会偶尔将头转过来,将嘴巴递给我,与我呜咂有声地亲吻。我特别迷恋这个姿势,这个姿势让我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觉,那一刻,我是如此真切地体会到了**的美好。
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周凌打了电话。还好她没有关机,电话接通了,响了几声没人接,我的心开始狂跳。我希望听到周凌那温柔的女人声音,但同时也害怕她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之后,周凌终于接起了电话。
“你干吗这么晚打电话?我在洗澡呢,害得我身上的浴液都没擦干净就跑出来。”周凌的声音虽然有埋怨的意味,但我听得出来,并非十分讨厌我。
“想你了,打个电话不行啊?”
“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只有在喝多的时候能想起我。”显然周凌已经在电话中听出我口齿不清楚。
我故作温柔地说:“想你就是想你了,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你别废话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挂了,澡还没洗完呢,头发还湿着呢。”说完,周凌似乎真的有挂电话的意思。
我赶紧说:“我在你门口呢!”
我听到电话那头儿是短暂的沉默,周凌犹豫了一下说:“那你进来吧,我把门打开。”
我停好车子,看周凌的电动卷帘门缓慢升起,瞅瞅四下无人,在门升到刚刚一半的时候,我趁机一猫腰钻了进去。周凌穿着浴袍站在门口,见我闪了进来,她又将卷帘门放下,也没和我打招呼,瞪了我一眼,就自顾自地钻到卫生间继续洗澡去了。
我将手中的皮包放下,感觉头有点晕,忍不住斜靠在周凌的床头。卫生间内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周凌沐浴的情景。这样的情景我曾无数次亲眼所见,周凌洗澡的时候很认真,会将白色的浴液擦遍全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之处……从美丽的脖颈到饱满的胸部,从平坦的小腹到后翘的臀部。周凌的皮肤光滑细腻,浴液涂抹在上面都会顺着凹凸之处流淌下来,形成无数的小溪流。每次周凌都会一边沐浴,一边哼唱着歌曲,那歌曲多半都是情歌,诸如《心雨》或者《萍聚》之类,让人听了禁不住浮想联翩。
可是今天周凌却没有哼唱歌曲,我怀疑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所致。我这么久都没来,她一定很生我的气。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耳边响起了丁零零的声音。我看到床边周凌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我忍不住好奇,将手机拿过来查看,不看还好,一看我不禁大吃一惊,短信的内容相当暧昧:你睡了吗?我睡不着,有些想你,昨晚梦到你了,希望今晚能继续梦到你。是一个尾号为369的手机号码。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紧张了起来,莫非周凌又有了新欢?赶紧继续翻看她以前的短信,结果发现她和这个尾号369的手机号码联系相当频繁。
还好,随着翻看短信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只见了几面而已,属于那种初级认识阶段,仅限于言语上的暧昧。这一点从最近的一条短信上就能够看出,上面这样写道:这几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很好,我妈也想见见你,希望有时间能去我家里做客。周凌的回答倒也很有分寸:我看还不到时候呢,我们还不是很了解,等了解一些再说吧!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出现啥大事,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很明显在这段时间里周凌又在和别的男人接触,这说明她已经开始尝试着将感情从我的身上转移开;而对我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如果说是好事,意味着我有机会彻底摆脱这段婚外情;如果说是坏事,那么也意味着我将彻底失去她。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周凌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正在用一条毛巾擦头发。她看到我正翻看她的手机,下意识地跑过来一把抢了过去:“你咋那么讨厌呢,没事翻看我手机干吗?”我说:“你有短信来,本想叫你来着。”说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我将双手枕在脑后,斜靠在她的床头。
周凌将手机抢过去之后,迅速地翻阅了一下,看到最新的一条短信已经被我读过了,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戳穿这件事,假装闭着眼睛养神。
周凌将手机扔在离我很远的梳妆台上,似乎很担心我再去查看短信的内容,然后背对着我,开始吹她的头发。
我睁开眼睛,从后面偷看周凌。刚刚沐浴后的周凌如同出水芙蓉一样楚楚动人,吊带睡裙露出半边肩膀,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仿若透明一般,不知什么牌子的浴液和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入,将我的酒意驱散了一半。周凌一边吹头发,一边甩头,满头如瀑的黑发倾泻下来,充满了浓浓的女人味……
我胸腔中的情欲之火在熊熊燃烧,忍不住站了起来,从她的身后贴上去,然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周凌被吓了一跳,用胳膊肘往后推我,嘴里嗔怪道:“一边儿去,没见我弄头发呢,别捣乱。”我偏不肯,将嘴热烘烘地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亲爱的,你真美。”周凌往外挣了一下,假意生气道:“少来,想起我的时候来找我,想不起的时候丢在一边,连个电话都没有。你当我是什么啊?”我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别生气了啊!”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从睡裙的两边探了进去,开始揉搓起来。嘴上也没闲着,在她的脖颈处亲吻起来,时而含住她的耳垂,对着她的耳朵呼出热气。我了解周凌,我知道用这种姿势和手段多半她都会受不了。
果不其然,周凌仅仅是挣扎两下,就瘫软在我的怀里,吹风机也被她扔在梳妆台上。在我的**爱抚下,她渐渐有了反应,一扭头和我亲吻在了一起。我们吻得投入而热烈,周凌发出嗯嗯声,我就越加卖力起来。
我的身体要炸裂开来一样,赶紧将周凌拦腰抱起,睡裙往上一撩,就势将她放倒在梳妆台上。周凌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姿势,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没过多久就发出一种被人充实之后得到满足的呻吟。
……
几分钟后,我和周凌像被抛上岸的两条搁浅的鱼,汗津津地躺倒在了**。等我们的气息差不多喘匀了,我才冒出了一句:“那短信是谁发来的?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男人?”周凌听我这么一问,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嘴里嘟囔了一句:“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那是我的自由!”
我有些生气,抬高了语调:“你说我是你什么人?你当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的情人呗,你得替我负责。”
周凌听了我这话,忽地从**坐了起来,发怒道:“我替你负责?你有替我负责吗!啊,敢情你结婚了,可以一只脚踏两只船,凭什么让我替你厮守?要不你跟杜晓梅离婚,你娶我吧,我嫁给你!”周凌的话气势逼人,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说话时胸前都跟着乱颤,很显然这样的委屈她闷在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有些尴尬,被她的话问住了。
周凌见我不说话,更加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敢吧?有种你就娶我!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顾磊,别自欺欺人了,既然咱们之间没有结果,那么你就放过我吧。我承认我很爱你,但我不能守着别人的老公过一辈子。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我也得嫁人,你懂吗?”
我低下了头,周凌的话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心。
周凌看我情绪低落,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嗯,不瞒你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男人,是个未婚青年,有工作。虽然人单纯了一些,但是人品模样都过得去,我不想再错过了。”
我嗫嚅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耽误你,希望你能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说着,我开始穿衣,我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结果,搞不好两个人又会闹得不欢而散。
周凌突然说:“你等一下!”
“干吗?”
“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给我点钱花?”
我愣了一下,这是周凌第一次主动跟我要钱。我问:“要多少?”
周凌说:“先给我1000元吧。”
我迟疑了一下,从皮包里抽出10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周凌没有接,说:“你放在旁边吧。”
我听话地将钱放在**的枕头边。
周凌又说:“今后你要是想来找我,就得给我钱。我凭什么让你白玩儿,又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就我这情人做得亏,什么都得不到。”
我又愣了一下。周凌今天的表现让我大跌眼镜,眼前的这个女人让我陌生。我不知道周凌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带着这种狐疑,我走出了周凌的店面。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酒劲儿彻底过去了。我走到路边发动起车子,脑子里又开始琢磨,一会儿回到家里该怎么应付杜晓梅的盘问。
3
还好,杜晓梅没有问更多。
回到家里以后,杜晓梅已经睡着,我蹑手蹑脚地脱衣上床,虽然倍加小心,但杜晓梅还是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表说:“这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我撒谎说:“别提了,好久没聚,都喝多了,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送回家。”
杜晓梅打了个哈欠说:“告诉你啊,以后再有这种场合别叫我,讨厌你们见着酒就没命的样子。”
我拍了拍晓梅的肩膀说:“知道了,大家是真心想让你过去呢,反正是家庭聚会,又没有外人。”
“没心情,没心情你懂不懂?再说了,我对你那些狐朋狗友没兴趣,去了也不开心。”杜晓梅说这话时,是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我了解杜晓梅的心理,很多场合她还是愿意去的,但当你真正想让她去的时候,她又会忸怩起来;你不让她去,她的心里又会不平衡,这就是女人惯用的伎俩。
我懒得理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杜晓梅使劲地拽了拽被子,然后将后背给我,赌气不再跟我说话。
我有些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周凌的影子,和周凌相比,杜晓梅多了一些泼辣和刻薄。有时候男人需要女人的柔情蜜意,可杜晓梅却不能完全给我。我开始问自己,我的出轨是不是和杜晓梅也有关系?她有时对我一点都不温柔。但又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自私,哪一个结婚多年的夫妻不是如此,怎么可能还像恋爱那会儿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出轨分明是自己的责任,却还要从配偶身上找借口。
这所有的一切让我越想越心烦,尤其是周凌有了新男朋友,对我的态度也不如以前,我们的将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我失去了她,肯定会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这样想着,竟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我是在周凌的店里遇到王松的。这是一个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大男孩,下身穿浅蓝色牛仔裤,上身穿一件粉格条纹的白衬衣,整个人显得年轻干练。当我进去的时候,周凌看到我来,有稍许的不自在,然后给我介绍说:“这是王松,在移动公司上班。”又指着我对王松说:“这是顾哥,经济局办公室主任。”
王松很有礼貌地主动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并说:“顾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也面带微笑跟他握手打招呼。刚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就感觉到不对劲儿,虽然以前经常在周凌的店里认识各行各业的人,但是感觉这次周凌的态度不对。她让王松管我叫顾哥,显然是她把王松当做自己的人,把我当外人。王松可能就是那个给周凌发短信的人。
后来的事果然验证了我的判断。王松不明就里,不知道我和周凌的关系,也不管我在不在,依旧跟周凌黏糊着,当着我的面给周凌嗑瓜子吃,有时还送到嘴里。周凌有些不自然,估计是怕我有想法,但为了不被王松怀疑,只得硬着头皮吃下去。
我假意在店里选了几样东西,逗留了几分钟,趁着这个机会,又把王松仔细观察了一遍。说实话,小伙子给我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模样气质都可以,只是感觉人嫩了一点,说话过于张扬外露,不够内敛,缺少成熟男子的那种沉稳。不过这也跟他的年纪太轻有关,想当年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年少轻狂?
我拿眼瞟了周凌两下,发现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只能让双方都感觉不自然。看到王松和周凌亲密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十分不好受,就好像心爱的人被别人抢走了一样。那时我真想冲上前去,给王松两记重拳,然后将周凌抢过来。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王松比我更有资格爱周凌,而我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从周凌的店里出来,我给周凌发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小伙子不错,请你珍惜。没一会儿,周凌给我回了一条,比我的更简洁:知道了!这短短的三个字让我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说明周凌根本没有时间搭理我,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一种醋意浓浓地笼罩着我,我像丢了魂一样,心烦意乱了起来。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王松知道了我和周凌的事情,结果会怎样?他会不会和周凌分手?这样想着,心中一下子又充满了希望,希望周凌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
虽然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花心的人,但我一直不承认自己的良心很坏。有外遇了,出轨了,不能说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坏男人。就拿周凌有了新男朋友这件事来说,虽然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从内心来讲,我还是希望她幸福的;如果她有了好的归宿,我也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我知道,一旦我想办法让王松知道我和她的事情,十有八九他们都会告吹;但我万万不能这么做,这不是我顾磊的处事风格。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强忍着不去打扰周凌的生活,我尽量把自己的工作内容安排得满满的,想要用忙碌去淡忘这一切。但却总是会想起周凌,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情人吗?人家又不可能嫁给你,你也不可能离婚,难道还不允许人家再找新男友了?忽然间我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动了真感情。曾经无数次在心里发誓不动真感情的,可这又是怎么了?
一段时间内,我变得有些沉默,不怎么爱说话,同事和朋友们都很纳闷,问我:“怎么了顾磊,最近发现你有点怪怪的?”我遮掩道:“没有啊,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啊!”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的事情,但是这些话又不能跟他们说。
我将全部心思用在工作上,而且很快就有了效果。县里面要推选副乡局级后备干部,我作为单位的候选人之一,进行了民主测评,同时测评的还有乡镇企业科的侯井明和组织人事科的邓军。测评还没开始,这两个人就蠢蠢欲动,不断地打电话拉关系,四处拉票。我心里比较有底,知道自己平时人缘不错,无论谁有个大事小情求到我时我都会帮一把;而且无论在领导面前还是在同事面前,都是一样的工作做派。不像侯井明和邓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总搞一些小动作,还时不时地给同志们穿小鞋。尤其是侯井明,在领导面前点头哈腰的,恨不得缩成一个乌龟;在同事面前却腰板挺得直直的,总嗯啊哈地打哈哈,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同事们都讨厌他们这两个人,背地里都跟我说:“顾磊,你放心,别看他俩给我们打招呼了,但投票也投你,绝对不投他们两个,猥猥琐琐的小人。”
我说:“别介啊,又不是一个名额,咱们局里给三个后备干部名额呢,投他们也无所谓,况且交下一个人就比得罪一个人强。”同事们说:“不是不想投他们,而是他们真恶心,万一将来他们要真当了副局长,那更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了,说不定他们的尾巴都会翘到哪里去……”
我嘿嘿乐了,没有再说什么。
民主测评结果出来了,我几乎满票通过;而侯井明和邓军却勉强过了半数,两个人的脸都绿了。虽然最终我们三个人都被确定为后备干部,但是我却明确为近期培养,他们两个一个中期,一个远期。
那几天,没事的时候我就看到侯井明和邓军背地里偷偷耳语,大概是猜测谁投他们票,谁没投他们票,或者是猜测我有没有背后拉票或者暗中搞鬼。对此,我视若无睹。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咱压根儿也没动什么手脚,心里面自然坦然得很。
真是应了那句话,当你在情场失意的时候,自然就在其他别的方面得意了。我听说年末的时候,全县将会调整一批干部,那些年纪大的,超过53周岁的副局长可能都会退居二线了。到那时候,我有可能成为经济局最年轻的副局长,因为我们局的三位局长都超过50岁了,其中年龄最大的赵副局长已经54周岁,眼看着就会退下来。
那几天侯井明和邓军看我是万般不顺眼,一副是我阻挡了他们的官路的样子。人在仕途就是这样,在权位的争夺上刀光剑影、你死我活。
对待这两个卑劣小人,我采取的方式是微微一笑,泰然处之。我知道,当你不和他们计较时,他们自然会没趣。我要用自己的大度让他们感觉到我的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从而让他们意识到和我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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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这天突然打电话给我,十分生气的样子:“顾磊,你出来,我有事找你!”我见周凌生气,也不敢怠慢,赶紧出来与周凌见面。
见面后,周凌劈头就骂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是不是你跟王松说了咱俩的事情?现在可好,他要跟我分手,现在你高兴了吧?”说到这里,周凌气愤得扬起手来要打我。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按住,我也异常气愤,说道:“你瞎猜什么,我没说,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这事情除了你以外,谁还能说?还不是你想拆散我们。”说完,周凌还像失去理智一样,想要打我。
我牢牢地摁住她的胳膊,说:“周凌,你冷静些,听我解释。”周凌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哭着说:“你解释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说:“我舍不得你离开是不假,但我希望你幸福也是真的。我再怎么卑鄙,也不至于跟王松说咱俩之间的事情,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是啥人你还不清楚?”
听我这么一说,周凌的态度缓和了一些:“那你说,究竟是谁说出去的?他怎么会知道咱俩之间的事情?”
我说:“我怎么能知道是谁说的?不过他能知道也不奇怪。你想啊,连杜晓梅都知道了,说明咱俩的事情肯定不止一两个人知道。如果王松的亲友足够多,估计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出来。”周凌见我说得有道理,另外我的样子也不像撒谎的样子,态度便有了些许缓和。她使劲推搡着我说:“都怪你,我这辈子算毁在你手里了……”说完,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到周凌伤心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试探着说:“要不,你跟他解释一下,就说咱俩没什么,请求他的原谅。”
“我解释过了,没用的。”
“要不,我去帮你解释一下?”
“去你的吧,你这不是添乱吗?你解释他能信啊?”
我一想也是,这种事情只能越描越黑。
周凌伤感地说:“算了,随他去吧,强扭的瓜不甜,老娘又不是嫁不出去。”
我连忙说:“就是,兴许你还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呢!”
周凌看了我一眼说:“滚,就瞅你不顺眼,咋就认识你了呢?”
那天,几乎整个下午我都和周凌在一起,她又哭又笑的,我哄了好半天才哄好。后来她又躺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们又激烈地**。**到来的那一刻,周凌紧紧地抱住我说:“顾磊,你说如果我真的嫁人了,咱俩还能不能继续做情人?”我说:“怎么可能呢,你要是真的嫁人了,我就不再缠你了。你要安心对你老公,好好过日子,做个好女人。”周凌说:“可我离不开你,真的,这些日子我想过了,即便是将来我嫁人了,也想继续和你保持这种关系,我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我说:“你别再说傻话了,到时候你就巴不得离开我了。”
周凌说:“才不会,其实你不懂的,女人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男人,而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之所以要嫁人,是因为年龄大了,不想再耗下去,而你根本就给不了我将来。”
我有些感动,拍着她的后背说:“你放心,你会幸福的,好人有好报,你是一个好女人,老天没有理由让你不幸福。”
这个下午,是我和周凌少有的甜蜜日子,也许是经历了这一段感情的插曲,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这个下午,我也想了很多,我不知道和周凌这样算不算真正的爱情,但我很贪恋这样的**。那时,有夕阳从窗帘的缝隙中折射过来,照在我和周凌光滑的皮肤上。那一刻,我的心里很平静,觉得人生原本就是一场梦,为什么不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美好呢!我摸着周凌的头发,信誓旦旦地说:“周凌,请你相信,即便是今生不能娶你,你也会在我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我是真的爱你。”
周凌娇气地说:“我不要只占有一席之地,我要占有你心里的全部!”
5
我以为这件事之后,周凌会跟王松彻底断了联系,没想到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他们还在藕断丝连着。为此,我专门找过周凌,我说:“你不是说你们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在联系?”周凌对此也没有否认,她说:“你得给我时间。王松似乎还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我们之间好像还有希望。”
我没有说话,心想既然你们之间还有希望,那我就不能插手,否则显得我多不仗义似的。
周凌看我不说话,又对我说:“顾磊,我求你,这段时间你不要再跟我联系了,我已经答应王松彻底跟你了断。万一他知道我还跟你联系,那我和他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听完周凌的话,我的心情很失落,伤痛的感觉瞬间笼罩了我。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只要你们能走到一起,我一定不会再打扰你。”然后又对周凌轻轻地说,“我走了,希望你能把握这次机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说完我转身,低着头想要离开。
周凌看我伤感的样子,似乎心有不忍,叫住了我:“顾磊!”
“嗯?”我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周凌欲言又止,想了想说:“其实……其实我真的很爱你,请你相信我。”
我苦笑了一下,说:“嗯,这个我知道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这就走了啊。”
我走出去了很远,回过头来,看到周凌还在原地站着,静静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丽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单位忙着机关篮球赛的事情。她这人不懂规矩,居然冒冒失失地直接闯到了侯井明的办公室,劈头就问:“顾磊在不在?”
侯井明抬起他那色迷迷的双眼,看到一个年轻丰腴的少妇站到了他的面前,脸上立刻就挂起了笑容,问道:“请问您是?”李丽赶忙回答道:“哦,我是顾磊的朋友,找他有点事。”
侯井明说:“哦,是这样啊,那你跟我来,他的办公室在这边呢!”说完,亲自把李丽领到了我的办公室来。这要是平时有人来找我,假若不是女的,侯井明连头都不会抬,直接一摆手:“里面走,南边第一个屋。”这次却明显不同,侯井明不但把李丽领到了我的办公室,还借口赖着不走,好像非要听听我们谈什么不可。
我看到李丽来找我,心里有点惊讶,意识到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还是礼貌地打招呼:“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坐。”说着,赶紧给她倒水。李丽倒不客气,挺着肥臀,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侯井明则笑嘻嘻地站到我的办公桌前,掏出一支烟点着,假意拿起桌上的篮球队员名单看着,说:“怎么没我?”我说:“就你那样儿还能打得了球?瘦得跟猴似的,跑都跑不动,就别跟着瞎掺合了!”侯井明就嘿嘿地笑。在单位大家都开玩笑惯了,他也不生气。
我转头问李丽:“对了,中文怎么没来,在忙什么呢?”李丽一听我提他,立即怨气十足:“还能忙什么,上课呗,整天跟学生们打交道,赚不了多少钱,好像自己还干了多大事业似的。”
我问这话的意思是想给侯井明听,让他知道李丽只是我同学的妻子而已。但是李丽明显充满抱怨的语气,反倒让侯井明感兴趣了,他不由自主地又侧过头仔细端详了李丽一番。
我将茶水端到李丽面前,问道:“那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李丽这次倒是很聪明,接过茶水,看了侯井明一眼,说:“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从你单位路过,所以上来看看你。”侯井明是多精明的人,知道李丽是有什么话碍于他在场不方便说,便知趣地说道:“你们聊,不打扰了啊,我还有事呢。”说完冲我挤了挤眼睛,又冲李丽暧昧地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李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道:“谢谢你了啊!”侯井明侧过头用一种怪怪的表情说:“不用客气。”
侯井明走后,李丽回过身来,又坐回沙发里,跟我说:“你们单位的同事都挺好啊,为人很热情。”我说:“他只对你热情,对别人就不热情了。”李丽说:“哦?为什么呀?”我笑了笑,说:“不为什么,因为你是女的呗。”李丽听了,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扑哧一下笑了。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李丽两个人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李丽四处打量着说:“就你一个人啊?”我说:“嗯,科室总共有四个人,其余三个在隔壁办公。”李丽说:“这办公条件还不错哦,还有空调。”我说:“嗯,也是刚装的,只是科长的房间有,别的屋只有风扇。”听了这话,李丽就用那种欣赏的眼神看着我。
没等我多问,李丽就把找我的目的说了出来:“对了,顾磊,你们单位的公务用车上保险没?还有你们的职工有没有要保险的,帮我联系一下呗……”我一听头都大了,以前杜晓梅的同学赵红就经常到我家推销保险,现在又来了一个李丽居然跑到我的单位来。
虽然心里面很厌恶,但我却没有表露出来,脸上依旧笑呵呵的,装出很热心的样子说:“行啊,回头我问问同事,不过单位现在是不行了,该保的都保了,等到期的时候我再跟你联系。”李丽听我这么一说,心里很高兴,凑到我跟前,骚相十足地说:“你放心吧,事情成了有你好处,我还可以给你提成的,你保的越多,给你提的越多。”
我呵呵笑了,说:“又不是外人,看在中文的面上都该帮你,提成我就不要了。”李丽说:“那怎么能行,不过你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有你好处的。”直到临走之前,她还不忘重复着这句话,说一定会有我的好处。至于什么好处,不用她说我也猜到个八九分,除了金钱美色之外,估计她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不过对于这两样东西,我都不感兴趣,尤其是对她不感兴趣。
送李丽走时,我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滚圆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不知道她这丰腴的屁股曾经被多少男人摸过。
6
杜晓梅这些日子很上火,嘴上都起了火疱,原因是乐乐的学习成绩不好,在学校还总惹祸。为此学校的老师都找过她好多次了。
我安慰道:“这才小学一年级,你着什么急?况且男孩子顽皮一点也不是坏事。”杜晓梅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都是为孩子的事情上火啊,现在是大人孩子都不让我省心。”
我一听这话火了:“我怎么不让你省心了,我告诉你杜晓梅,别整天给我拉着脸,好像谁欠你多少钱似的,我可不受你这个。我忍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啊,你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了,你也要抓到证据才行,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我可不想天天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
我一股脑儿地说了一大堆,也许是好久没和周凌联系的缘故,我的底气更足了一些;也许是一段时间以来,杜晓梅确实让我生活得比较压抑,我需要发泄一下来表达我的不满。
杜晓梅被我的强硬态度吓了一跳。她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声不响地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洗。我在背后观察她,发现她竟在偷偷地抹眼泪。
关于婚姻的质量问题,我现在可是有一大堆感慨。婚姻就好比是烧菜,你把油盐酱醋之类的佐料都放进去,满指望能烧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出来,结果却往往差强人意,不是淡了就是咸了,不是火轻了就是火重了,很难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所以有人说婚姻是一门艺术,五味杂陈,还需要小火慢工,不愠不火地烹制,才能制作出一道完美的大餐。
杜晓梅曾经这样评价我,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像她那样对我好。我听了只是笑笑,没有作声。我想到了初恋情人怕我被雨淋着,给我送伞的情景;也想到了第二个女友为了让我在冬天更暖和,夜以继日地为我织毛衣;还想到了周凌知道我长时间坐办公室颈椎不好,耐心地给我按摩……而杜晓梅呢,她一日三餐顿顿及时,脏衣服脱下来就洗,带孩子兢兢业业,照顾我和孩子的饮食起居耐心周到,跟她们相比,似乎更多了一些韧性和持久;但我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杜晓梅还说:“你离开了我,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女人。”同周凌相比,杜晓梅确实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杜晓梅过日子确实是把好手。但话又说回来,她肯定没有周凌年轻漂亮,尤其在**的表现,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这话我是不能和杜晓梅说的。我能说的只能是:“是的,全世界只有你最好,谁也比不上你。”
其实我也明白,女人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你很难界定谁比谁更好,只是各有优点而已。如果按照传统的眼光来说,肯定杜晓梅更好;但如果按照男人的眼光来看,似乎周凌更能让人有**。这就好比鱼和熊掌,很难让人取舍。
我常常感慨,这男人啊,就是很奇怪,欲望总是无止境,朝三暮四、喜新厌旧都快成了通病,巴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对自己好,又巴不得对自己好的女人全都是美女。难道这就是所谓男人的本性?
7
自从被单位确定为近期培养的后备干部之后,我发现无论是领导还是一般干部,对我都更加高看了一眼,这种变化从一些细微之处就可以体现出来。比如吃饭的时候,正位当然由我们一把手局长来坐,两边自然就是两个副局长,而紧挨着副局长的位置大家一般都会让给我。即便我有事晚到,也会给我留着,没人会坐那个位置,包括侯井明和邓军。这说明在大家的心里,已经默认将来的副局长接班人非我莫属。这让我的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但我知道做人不能太猖狂的道理,所以每次都会把这个位置让给侯井明和邓军,即便他们不坐,也说明我的礼数到了。在机关工作就是这样,各种关系复杂微妙,哪一个环节照顾不到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一段时间以来,我在单位干得顺风顺水,事业蒸蒸日上,虽然情感上几遇波折,但工作的顺利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种不足。
闲暇之余,我偶尔会想起周凌,那种甜蜜掺杂着痛苦的感觉让我十分难过。但我知道,婚外情就是这个样子,这就好比航行在人生的旅途上,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一艘坚固耐用的航船,就不要再奢望其他漂亮华美的轮渡。航船虽旧,但它也能乘风破浪、沉稳前行;轮渡虽美,但也难保触礁沉没、支离破碎。
这样想着,我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归家庭。这样的思想斗争我一刻都不曾停止。自从和周凌发生不正当关系以来,我和杜晓梅的感情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我总是不自觉地拿她和周凌相比,就连**也变得索然无味。有些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女人比男人总要细腻。我想杜晓梅一定感知了我这种人生轨迹的偏离,这一点从她幽怨的眼神就能看得出。
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被人们称做当代的陈世美,尽管我也渴望**的**,渴望人生的第二次春暖花开,但我更介意生活的稳定和谐。我知道自己年岁渐长,再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婚姻的抉择中已经折腾不起。尤其现在,我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些都是我多年经营所取得的成果,绝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使这些美好的东西失去。我就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尽管很累,但也不敢轻易撒手,因为一旦撒手,可能就意味着我将一无所有……
想到最近周凌和王松可能甜甜蜜蜜,我就决定将感情的天平向杜晓梅倾斜。这种倾斜其实是有理由的,除了上面所说的众多因素外,还有就是周凌的感情重心已经转移了。她现在的心思不在我身上,而是在那个叫王松的小伙子身上。既然这样,我何不趁此机会回归家庭呢?虽然我和杜晓梅的婚姻已经出现了裂痕,但从内心来讲,我还是希望将这种裂痕修补好。趁着杜晓梅生日的机会,我给她买了一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花,那花儿火红火红的,娇嫩欲滴,看着都让人心暖。这是我们结婚近10年来我第一次给她买花。
我没有把买花的事情告诉杜晓梅。
这天晚上,我下班提前回来了一会儿,打开家门,恰好杜晓梅扎着围裙要去厨房做饭。我叫住了她,说:“别做了,今晚咱们出去吃。”杜晓梅说:“为什么呀?”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然后我一边换鞋,一边假装很随意地把玫瑰花递了过去,说:“给!”杜晓梅很诧异地接过了玫瑰花,当她明白这是我特意买给她的生日礼物时,脸上的表情由木然变为感动。有泪花在她的眼里闪动,她低下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花的香气,想说什么,却只是嚅了嚅嘴唇,没有说出口。然后她竟转身,装作不十分在意的样子,将那花儿放在窗台上,问我:“去吃什么呀?”其实,夫妻生活延续到今天,我们已经学会了刻意隐藏那种原本应有的浪漫,觉得如果再像年轻人那样卿卿我我,反倒显得多不着调似的。
我说:“咱们去中心广场新开业的那家海鲜城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吃螃蟹了嘛,那里的螃蟹很鲜美的。”杜晓梅说:“还是不要了吧,很贵的。”我笑了,说:“走吧,没有关系!”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人坐在深港美食城靠窗的位置,听着舒缓的音乐,品尝着美味佳肴。这顿饭我们吃得并不着急,我和杜晓梅边吃边聊,从单位的逸闻趣事到家长里短,从双方父母的身体近况到兄弟姐妹最近的变化,原本很琐碎的话题被我们聊得津津有味。儿子乐乐因为忍受不了我俩的没完没了,早跑出去玩了。他在大厅中间的盆景花树中间穿梭,偶尔会停下来,在打着氧气的海鲜池子前蹲着,认真地观察里面各种各样的鱼类、贝类、蟹类。我和杜晓梅一边聊着天,一边歪头看着儿子。他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任他欢快地玩耍,尽量不去打扰他。有一种浓浓的爱意在我和杜晓梅之间传递,那是关于家、关于孩子、关于我们共同生活的幸福交融。
这顿饭是我和杜晓梅所吃的少有的快乐晚餐之一,当然这里面我刻意设计的成分多了一些,因为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吃过饭回来,我们把乐乐哄睡着,又心有默契地各自洗完澡,然后上床,**。尽管在杜晓梅身上依旧找不到太多感觉,但我花费了巨大耐心做好了各种前奏,然后我想出了一个绝好的办法,在脑子里把杜晓梅想象成周凌,拼尽全力,竟然也能做到虎虎生风、刚勇有力。身下的杜晓梅就像是被我开动了的机器,变得马力十足,呻吟不止,**迭起。
那一夜,杜晓梅在我的臂弯里睡得很香甜。
那一夜,我闭上眼睛,在将要睡着的瞬间想起了周凌。我希望她不要像杜晓梅睡在我的臂弯里那样,香甜地睡在王松的臂弯里。
8
第二天下班回来,我惊喜地发现杜晓梅将我前一天下午送给她的花,精心地装在了一个崭新的花瓶里。她还在花瓶里加了一点水,无疑是希望花儿多活几天。我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一边愉快地哼着小曲儿,一边修剪花儿的叶子。见我回来,她转头问我:“你看这花瓶配这花儿漂亮不?”我端详了一下,说:“挺漂亮的,在哪儿弄的花瓶?”杜晓梅说:“我特意从花市上选的花瓶,找了好半天,觉得这种款式最适合这种花了。”
我很感动她能为了这束根本活不了多久的鲜花特意去买一个花瓶,但我没有多说什么。女人总是脱离不了浪漫的本性,看来我以后真的应该多投入一些精力去关心她。
杜晓梅将晚餐陆续端了上来,她说:“你快吃吧,待会儿该凉了。”我洗了洗手,然后拿起她蒸的馒头,咬了一口,对杜晓梅说:“对了,今天赵海给我打电话,想要问你能不能帮忙从信用社贷点款。”杜晓梅问:“他做什么用?”我说:“没仔细问,可能是最近投资搞点项目,手头资金周转不开。”杜晓梅说:“他要贷多少啊?”我说:“当然越多越好,贷100万他才高兴呢。”
杜晓梅瞪了我一眼说:“你疯了啊,万一他还不上咋整?再说了,那么多钱我也根本贷不了。”我说:“那就帮他贷10万吧。这是他第一次求我,都是老同学,你又在信用社上班,不帮忙显得咱多不仗义。”
在杜晓梅的帮助下,我终于将贷到的10万块钱交给了赵海,不过这钱贷得也够不容易的,把我和杜晓梅的工资折都抵押上了。如果赵海还不上这钱,就要扣我和杜晓梅的工资。当我在那贷款担保书上摁上自己的手印时,心里有那么一丝担忧:赵海做生意可千万别赔了,还不上这钱,那我就惨了。
人生就是这样,处处都有风险,包括交朋友。当你遇到一个重情重义的朋友时,那是你的运气;当你遇人不淑交了一个背信弃义的朋友时,那就是你的霉运。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因为交友不慎弄得个可悲的下场。甚至有些狐朋狗友,整天纠结在一起,将那些好人都拉下水,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但人生在世,又不能没有朋友。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在当今这个社会,朋友就是人脉,有了朋友好办事。在此之前,我这些同学朋友彼此之间也没少帮忙办事,赵海曾经帮我一个亲戚开过药店;许玉峰在公安局上班,帮我的时候更多,每当车子违章被扣,基本上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就连看似没权的陆中文也曾帮过我的忙,曾有亲属的孩子去他所在的重点高中读书,是他从中帮助才分了一个好班。当然,礼尚往来,我也利用自己的职权便利为他们摆平了不少事,但凡涉及机关事务等一些琐碎的事儿,基本都由我来出面。
我把那整整10万块的崭新钞票交到赵海手里,半真半假地说:“这买卖你得好好干,万一赔本了还不上,这钱还得我来替你还。”赵海听了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就放心吧老同学,无论如何也不能坑你,到时候哪怕赔了,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上的。”
听赵海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毕竟10万块钱不是小数目,是我好几年的工资收入呢。
当天晚上,赵海请我去特色农家院菜馆撮了一顿。虽然花的钱不多,但是味道却着实不错。赵海原本一定要把杜晓梅请到,因为这次可是她帮了大忙。可打了好几遍电话,杜晓梅都以要照顾孩子为借口拒绝了。我在一边也解释说:“她不来就算了,你嫂子那人不喜欢这种场合,她能帮你忙就说明没拿你见外。”赵海原本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这次却细腻了起来,说:“嫂子不来,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帮我这么大的忙,居然连饭都不吃一口。”我笑嘻嘻地说:“有我替她吃就行了呗。”赵海说:“那怎么能一样?你是你,她是她,替代不了啊。”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又把许玉峰和陆中文叫了出来,又喝得一塌糊涂。
这顿酒我们喝得很高兴,喝完后又去桑拿了一番。本来赵海说要找几个小姐按按摩,干脆就一票到底的,但是我和陆中文没有同意。我觉得老同学关系虽好,但是在一起做这事还是欠妥当,倒是许玉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估计这小子当警察这些年来,类似这种执法犯法的事情肯定没少干。
若干年后,我曾这样评价我的友谊:朋友就好像自然界中的两种互相依赖的植物,好比是藤和树。藤借助树的长势,越爬越高;树借助藤的缠绕,更显森然茂盛、气度不凡。但如果藤缠得太紧,有可能阻碍树的生长;树荫遮得太密,又有可能将藤置于死地。后来发生的一切,印证了我这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