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你能看到事物的实质时,你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就像是现在。
“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张强像是从学校里出来的那样,从学校里出来。”
“那天晚上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平时和他在一起的李毅突然病倒了,没有去学校。”
“所以当天夜里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中,若不是李毅身体不适,两人应该会一同回去才对。”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张强的消失,应该就是因为这个。”
说完他又将目光落在了李毅身上,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不过李毅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在陈灵等人展现出来的实力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当天傍晚,张强走的是原来的那条路,然后在42路公交车站等车。40号线一到,他就像往常那样坐着公共汽车回家了。”姜景峰接着解释道。
“张强乘坐42号公共汽车,一路平安到达了‘正河’,然后和平时差不多,在‘正和车站’下车。”
“为了张强的妈妈,张强的妈妈还在等着他,所以他要尽快的赶回家,张爱喜的腰伤很重,让张强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张强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肯定不会耽搁太长的时间,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的,但是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是在半路上遇到了车祸,才被杀的。”
“就在那一夜,有几个帮派打了起来。因为歹徒们都带着武器,所以,在枪战中,失手打死一个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想,张强应该是在这次的战斗中被杀了。”
“李毅在出事的那天夜里就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要说你平日里性格比较内向,除了张强之外,没有其他的朋友。”
“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人的想法,但是如果我愿意的话,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张强活过来。”
“话虽如此,却并非没有道理。”
一听蒋景峰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一点上,他跟蒋景峰是一样的。
“如果我离婚了,听说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人谋杀了,我会怎么想?后悔?难受?”
“如果是我,我也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把刀在我的心上划过,就好像有一把刀在我的心上划过一样。”
姜景峰的目光落在了陆峰的身上。
早在几年前,蒋景峰就将自己的感情藏在了心里,直到遇到了陈灵,遇到了赵青青,遇到了慕雪儿。
“当我在极度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会怎么做?”
“我这人比较机灵,平常就爱搞试验,搞科研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物理学上,一直都很优秀的原因。我一直都在梦想着,等我成长起来,也能像爱因斯坦一样。”
“说不定,我还可以研究出什么办法来救张强呢。”
“我能做到,我一定要做到,我一定要做到,我要用我所学到的一切,来扭转这见鬼的命运!”蒋景峰越说越是兴奋,像是进入了自己的状态。
站在一边的陈灵,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茶水虽冷,却仍有一股温热之感。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好?”陈灵接着说道。
“应该是42路!”
不等姜景峰开口,那名骑兵已经抢先说道。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陈灵和姜景峰的意思,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如果不是让张强上车,他就没有办法准时到达江城,也就没有和黑社会发生过什么激烈的战斗,更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张强被李贺叫了一辆出租车,不过……后来那个叫张强的人呢?
骑兵兴奋的回答,但是说到最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去。
没错,这就是一种误解,张强不在42路车上,那么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这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对,张强现在在哪里?”陈灵对着李毅问道。
他相信李毅绝对不会伤害张强,可是张强呢?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何时,一直闭着眼睛的李毅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股连陈灵都无法理解的目光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张景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没有办法回答,只有李毅一个人能回答。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过了一会儿,李毅忽然笑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褪去了一切的面具,露出了一抹无助和迷茫,没有了之前的坚毅。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为一个凡人的无助。
他开口,怨毒的吐出两个字。
“张强不见了!”
“不见了?!”
李毅这话一出口,陈灵和另外两个人都是猛灌了一口。
陈灵诧异的说道:“你说的失踪是什么意思?”
“事情的经过大家都已经猜测出来了,那么我现在就说一下。”
李毅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便开口讲述起来。
“是啊,就在那一夜,我病了,所以请假了。”
“我在医院呆了一天,什么都不知道。”
“我早上休息的很好,但是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好像有很多人冲进了医院。”
“当时正好有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我就询问了一下情况,他说在‘政江’附近出现了一起枪击案,伤亡人数超过十人,目前都在医院里。”
“我对这个不是很关心。我也没有多想,毕竟那里的人太多了,我早就习惯了。”
“大概在十一点钟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声很像是奥术系的哭声。所以我从**爬起来,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张强的妈妈张爱喜伤心欲绝。”
“他向医生求助,可是他的孩子却被告知,张强死在了路上,流血过多而死。”
李义听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之前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些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过了好半天,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小口,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