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若山翻山越嶺,從一個峽穀到另一個峽穀,走了4千米,一無所獲。在他感到無望,正打算空手返回的當口,抬頭往上一瞧,心頭高興得突突直跳。前方100多米的懸崖邊上,站立著一頭動物,看上去有點像綿羊,但卻長著一對碩大的犄角。所幸的是,它衝著另一個方向,沒看見汪若山。
他舉起獵槍,雙臂保持鬆弛,腮幫貼住槍托,屏住呼吸,穩穩地瞄準目標,扣動了扳機。
野羊猛地躥了起來,落地後跑了幾步,突然前蹄打彎,摔在了地上,又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最後終於滾落到坡下。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汪若山看清楚了,那是一隻狼,它迅猛地撲向了那隻野羊。看來它也垂涎那隻獵物許久了,不多時,其他幾隻狼也跑了過來。
眼看自己好不容易捕獲的獵物,要被這群餓狼奪去。
他擔心打草驚蛇,使自己陷入險境,但又想到阿玲食不果腹,便決定鋌而走險。他躲在一塊大石後麵,端起獵槍,對準狼群一旁的一塊大石頭,扣動扳機。子彈擊中石頭,碎石迸裂,那幾隻狼被嚇了一跳。汪若山依舊躲在掩體後麵觀察,狼群似有散去的想法,但它們還不死心,漸漸又有圍攏的跡象。
汪若山抬手又是一槍,這一槍距離第一隻過來的狼更近,子彈幾乎擦到了它的身體。狼群再度受到驚嚇,這一次,它們終於散去了。
野羊太大了,整個背走不現實。汪若山便割下一條腿和幾塊腰部的肉,背著返程。他知道那幾隻狼沒跑遠,留下了羊肉的大部分,也有利於拖住那些饑餓的狼。
夕陽西下。汪若山驀然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
剛才尋找獵物,早已遠離了熟悉的那片溝壑,現在想要辨認來路,卻不容易。山穀溝壑交錯縱橫,每處景色都很相像,難分彼此。他順著一道山溝往前走了1千米,發現一道湍急的山溪,這肯定是不曾見過的。他確信自己還是走錯了路,於是回頭再換一條路,結果卻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