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曉天猛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大口地喘著氣。
“還好，是個噩夢。”王曉天喃喃自語。
清晨的光線從窗子外射入他的眼中，視線逐漸清晰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桌上一張10元的人民幣。
“見鬼了，怎麽和夢裏的一模一樣？”王曉天看著眼前的景物，那個噩夢變得越來越清晰。他再次拉開門，走了出去。
清晨的街道與前一天沒有兩樣，還是那個早點攤。王曉天走到之前吃油條的攤位上，依然是那個端豆漿的小姑娘和炸油條的老板娘。他朝忙碌的老板娘笑了笑說：“我又來了，和昨天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娘抬頭看了王曉天一眼，說：“啥昨天一樣，你昨天啥時候來過？吃什麽你直接講嘛。”王曉天一愣，心想，老板娘記性真不怎樣。
喝完豆漿，吃完油條，付了錢，王曉天朝報亭走去。掏出一元錢遞給賣報老漢，王曉天友好地說：“我又來買報紙了。”老漢接過錢，拿過一份報紙和一個5角的硬幣遞給王曉天，對王曉天表現出的友善視若無睹。那種在網絡遊戲中點擊NPC的詭異感覺再次在王曉天心底升起。
拿起報紙，才看了一眼就發現不對，王曉天把報紙遞回給老漢：“拿錯了，這是昨天的報紙。”
“這就是今天的報紙，沒錯。”老漢有點不耐煩。
王曉天苦笑了一下，心想這老漢真糊塗，於是耐著性子說：“今天是22號，這報紙是21號的。”
老漢瞪了王曉天一眼：“今天就是21號。”
王曉天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大爺，這張報紙我昨天就看過了，頭條是亞信會議閉幕，社會新聞有一條是車禍致二死一傷的新聞。”
老漢對王曉天翻了個白眼：“今天的報紙就是這個，你要不要？不要我退錢給你。”口氣已經透出了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