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重又诡异,突然玻璃上被狠狠拍打了下,几人惊恐回头,玻璃上面出现了一道龟裂。
如果再来一次,玻璃就要被打碎,那东西就要进来。
大家紧张的气都不敢喘, 手中却默默的寻找周围能反击的东西。
此刻杜冰却幽幽的醒过来,他看着车子正在疾驰,心里松了口气,他刚才一定是产生了错觉,他怎么能做那种梦,被一个怪物给抓走了。
一定是被韩必那兔崽子洗脑了,不行,他一定要揪出他的诡计。
“砰”
突然身边的玻璃被拍了下,杜冰扭头看去,顿时就惊吓的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一双绿豆的大的眼珠子,发着绿光,龇牙咧嘴看着他阴阴的笑。
锋利的爪子挠在玻璃上发出刺挠的声音。
杜冰头皮发麻,阴冷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清晰的认识到,他刚才没有做梦,他真的被怪物给提溜了起来,挂在了高空,那东西还要张嘴吃了他。
他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张嘴叫叫唤出来。
“啊啊啊啊!!!”
狭小的车子里,被杜冰的惊叫声充斥,让本就紧张的气氛变的更加凝重。
“闭嘴!”
朱队不耐烦的回头瞪着他,杜冰看着窗户外面的东西,瑟缩着脖颈躲在了角落。
他····他此刻特别想回到之前,把指责韩必那时候的自己给一巴掌扇死。
谁说动物不能杀人的,就车窗户外的东西,别说杀人了,就是把他给吞了,他都信。
“朱队,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杜冰瑟瑟发抖,小声嘀咕,朱队不耐烦看他。
伸手在身上摸索一阵,把韩必给的符咒都摸出来。
“给我贴上去,哪里破了就贴哪里。”
几人看到朱队的符咒,如同看到了救星,忙忙伸手过来拿。
对着抓挠出来的车顶,还有快要破碎的玻璃贴上去。
“朱队,这玩意能行吗?我看着怎么有些假。”
杜冰被吓的要死,此刻还在嘴硬,众人都怀疑,这人的嘴巴,说不定比死了三天的鸭子嘴要硬几分。
“让你闭嘴。”
朱队是真的生气了,他在极力控制着大家的情绪,杜冰这兔崽子却在一个劲的拆他的台。
车外面的那些东西,就是想让他们心态崩溃,然后在攻击他们,如今他还在乱叫。
杜冰看朱队额头的青筋都鼓动起来,匆忙的把自己抱成一团,但还不忘伸手拿了张符咒。
朱队本来不想给他的,但想着能让他闭嘴,就当没有看到。
杜冰刚把符咒拿到手里,身上阴冷的感觉就消失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其他的,身上暖和起来,他低头一看,手中的符咒,从黄色变得有几分黯淡。
他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去,刚才朱队让大家贴上去的符咒,也变了颜色。
而且刚还一直往车上冲击的动物,也没有了声息,如同被按下了某种开关。
发现这个问题的人,不止杜冰一个,他们看着符咒变了颜色,忙忙从朱队手中抽符咒,这东西可是保命的,他们不想死。
朱队反应过来,手中只有几张,他面上一变,把符咒郑重团好,往衣服里一塞。
“别浪费了,这可是好东西。”
几人内心嘀咕朱队小气,但手中的符咒却没有在贴在车上,而是小心的收了起来。
杜冰看着朱队收起来的符咒,有些后悔,刚才他应该反应快些的,不然也能拿一张,他这时候是彻底的忘记了,他自己说韩必搞封建迷信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面对韩必的时候,脸上疼不疼。
车子里因为被贴了符咒,暂时是安全了,车子里的众人松了口气。
杜冰缩成一团,突然头顶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扣了下,他还以为是朱队叫他。
“朱队,你干嘛呢!有事直接说。”
还扣他的头,刚才还对他摆脸色,如今就扣头了,会不会太没有边界感。
朱队瞪他一眼。
“我离你这么远,我扣你,扣哪里了?”
杜冰愣了 下,两人之间确实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那是谁扣他,难不成是那些东西钻了进来。
杜冰心头一“咯噔”僵硬回头。
回头对上两眼发青,脸色惨白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啊···啊~!!!”
杜冰发出了上车以来第二次尖叫声。
“你叫魂的,给我闭嘴。”
朱队嫌恶的叫唤一声,匆匆忙忙往朱队的方向爬过去。
一把抱住朱队的腿,颤抖着手,指着那具尸体。
“他动了,他刚才动了,他摸我的头发,他扣我头皮。”
杜冰没有压抑的声音,响彻在车厢里。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尸体还是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哪里就动了,还扣他头皮,这人莫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
“你可给我闭嘴吧!你好好看看,他哪里动了。”
李阳是真的不不耐烦了,拉着杜冰,一把提溜了过去,杜冰踉跄几步,摔倒在尸体上,他抬头,正好和尸体面对面,尸体猛的睁开眼睛,还对他眨巴了下,杜冰下的的手脚发软,匆匆往后退。
惊恐的叫出声,声音比杀猪还要响亮。
“啊啊啊啊!他睁开眼睛了,睁开眼睛了。”
朱队真想一拳头把人给干晕,这什么怂货,怎么能怎样。
车里的人也嫌弃的不行,瞎眼了还是如何了,他哪里看出来尸体动了。
一看就是瞎眼。
杜冰见人不动明显一个都不相信他,他看着尸体,刚才真的动了,但是大家不信他,他不敢开口,只能忍着。
缩在朱队脚边,朱队有符咒,出事了他能救命,这次他倒是看的比谁的清楚明白。
几人根本就没有看尸体,警惕看着周围的一切,“咔嚓····咔嚓。”
突然车子里响起了扣扣搜搜的声音,几人惊恐的到处看,最终视线落在了尸体上面。
杜冰往朱队腿上缩,都快把朱队的两条腿给扛在肩头上了,这才他听的非常清楚,动静是从尸体那边来的,他动了,真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