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慢慢道來……我本來準備永藏身與名,即便我還在江湖,我也不準備再像端木一樣留下傳說,不過呢,我突然發現我江相的一門奇術居然成了做生意的法門……免不了就有點興趣了,於是我看了一圈,算不清賬可當不好騙子,景區的門麵房十八間你簽約十年,光一次性投入接近六百萬,蝴蝶宮從建設到引進蝶種、還需要恒溫培養,還需要附帶花卉成本,我估算沒有三百萬下不來,再加上工藝品和其他生意,還需要一部分流動資金,再加上你所有生意雇的人現在已經有八十多人,這麽大個盤子你沒有一千萬根本轉不動……就加上拍賣會給你的錢你也不夠,更何況你把那筆錢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了。”古清治侃侃道,帥朗見得老頭像閑話一般聊著,同樣笑著回道:“我還有貸款,我還有一幫朋友借款,做這麽大的生意盤子,也不算太難。”
“是嗎,可要兌換債券應該難度不小吧?”古清治笑著問。瞥眼看著帥朗麵無表情,連眉都沒眨一下,仿佛在故意考驗帥朗的承受能力一般加著砝碼問:“你幹得真不錯啊,從端木的債券裏截了一部分,然後把其餘的部分扔出來,讓幾方你爭我搶,最後讓警察得手,圓了這個局……這是以真亂真的辦法,最終落到了警察手裏是真的,可你手裏還藏私了,也是真的,你用大勢掩蓋了這個小局……徐家、遠勝、劉義明三方都栽了,沒有後患,警察也得手了,不會再追著你不放了,這個局裏如果還剩一個贏家,就是你了。”
“嗬嗬,好像是。”帥朗笑著道,很愜意。
“我沒有到過國外,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兌換出來的,不過我猜得到你是怎麽洗白的。”古清治道,看帥朗誨莫如深,於是接著說道:“但凡像你這樣小心謹慎的人行事應該低調,但這次你急於造勢太過張揚了;從你的性格看,你是屬於一分錢能掰兩半花的小氣人,手裏如果有一百萬,你應該給自己留一半的做後路,可這一次也奇怪了,你一反常態,迫不及待地擴大生意盤子,用半年完成了別人五年十年才能做到的規模……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後來我想明白了,你需要大量的現金營收掩蓋你手裏的巨額資金,每天的營收隻要擴大一小部分,按日存進銀行,日積月累,這就成了合理合法的收入了……這種化整為零瞞天過海的辦法雖然笨了點,可很安全,而且查到的機率很小,我聽說日本的社團就經常這樣通過合法的生意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