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儿子谭元聪咎由自取,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所涌现的,是言语表达不了的场面,陈文静的无助和哀求我都看在眼里。
头也不回的,我和裴不了走出谭家。
“害,等等我小秦爷,你干嘛走这么快,再说这谭元聪的母亲是个信徒,我们可以做做样子,钱也能到手,这不两全其美。”
不错,裴不了了解我,我是要赚钱,但,这种有悖常理的钱,卖良心的,不能要。
“你看这是什么。”
从那大褂中,我把玩偶拿了出来,裴不了一脸惊恐,手指着那玩偶,口中不由的颤抖道:“不是都已经被锦衣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
是,原本的玩偶被带走了,遗留下的这个是分身,换句话说这个玩偶是有很多个,出现在不同人的家中,残破的这只被人当做是不完整的,完整的都是放在一个角落,说白了这玩偶的遭遇很像死去的谭元聪。
其他玩偶完整,唯独这只残破不堪。
在术中,又名扎小人的升级版,移魂换躯。
顾名思义从魂魄中提取到玩偶上,再使唤肉体,到达致残致死的效果,谭元聪的尸体我看到了,不血腥,血已经干了,和我手上的这只玩偶很相似,又脏又稀碎。
“小秦爷,侦探来电话了,说陈文静的后妈认了,看样子这女孩也凶多吉少。”
裴不了有种某名的惋惜,可现在不是泄气的时候。
“走。”
我没过多说什么,和裴不了直奔陈文静家中。
私家侦探还是有些法子的,直接是叫来当地的锦衣协助他,说白了,是他认识的人走个过场,面对陈文静后妈这种小市民角色,早吓得不知所措。
看到我们是一起的,她更慌了,跪在我们的面前。
“各位,我不是有意的,我学历低不懂这些,网开一面网开一面啊。”
说着,顺势磕头,这些对我已是见怪不怪,我跳过她后妈,问侦探是怎么回事,侦探把了解到的事从头到尾给我讲了一遍。
三周前的一个夜晚,放晚自习的那一天,陈文静被谭元聪以及其他几名男同学带走,名曰是出去玩,保安看到这一幕也猜到是怎么个情况,放行了他们,也没敢拦,上了一辆出租车后,再回来已是第二天,也就是事后第二天,谭家给陈家一笔封口费,陈文静被软禁在家中,再之后,相继死去的几人,还有就是有人说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走在垃圾场附近,接连出现好几天。
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我在脑中过了一遍,坐实了为什么这几人会遭遇杀身之祸,可很奇怪的,还是有一点没解决,陈琛,又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有交集,成为了疑点。
“垃圾场?哪个垃圾场?”
我询问着。
私人侦探说,是市内最大的垃圾场,专门处理垃圾运转的,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去看看。”
在我们说好要去看的同时,陈文静的后妈慌张的走进家中。
锦衣看到这一行为,连忙把她带走,总感觉她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感。
“同志,我就不去了,垃圾场这么臭,我们文静很爱干净的,不会在那,想必是疯女人在那游**,文静性子高傲,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讲了这些话后,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溜回家中。
陈文静的父亲也隔着门缝看我们,看外面是个什么形式,对于他们,锦衣对他们绝不客气。
“不是让你去垃圾场,是跟我们回去坐坐!”
话一出,吓得陈文静的后妈往后退了几步,摔了个屁股蹲,陈文静的亲爸也没逃过,一起被带走。
剩下私家侦探和我还有裴不了,三人在原地。
由于不熟这里的路线,只好让私家侦探带我们前去,路上他一直问我是不是从小在道场长大的,说我给人的感觉有种飘飘然的。
说好听点是不食人间烟火,说白了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私人。
从私家侦探的话中我能听出,话中有话。
我们是合作关系,他到底是有些抗拒我的风头盖过他,也是能理解的。
多的话,我一句没说,到了垃圾场,才发现这里哪是我想象的那样,已经被人遗弃不知多久,垃圾都变成黑的,溶解在原地。
除了臭气熏天还是臭,找不到一丝新鲜空气的弥漫。
“这个地方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裴不了挠头很是疑惑。
“要说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在这里消失,一定能找到踪迹。”
我心里很清楚,陈文静不在世上的几率较大,要真能找到平安无事的她,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的失误。
侦探走向另一边,他和我们兵分两路,裴不了在我斜前方,我们绕着垃圾场走,发现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走着走着,裴不了脚底一滑,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
低头一看,是个空啤酒瓶,那瓶子顺着另个方向滚去,放眼一看,不远处有个老太太在捡垃圾。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昏暗的光线让这个地方显得更加诡异。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片堆满垃圾的开阔地,跟着老太太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前。这个小屋就是那个老太太的家。
要这么说我实在不敢相信,在这个垃圾场还有人住。
我们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慢慢地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玩偶。
那个玩偶,是...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警惕的表情,又很诡异,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百分百抗拒,说不出的不舒服。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老太太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我们向她说明了来意,告诉她想调查一下最近发生一个神秘事件。
“奶奶,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
裴不了直言不讳的开口就问。
老太太听完他的话,没有接话,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