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吃絕戶,說白了就是誰家的頂梁柱死後,生前遺留的土地財產會被村裏人變賣成錢,然後用這錢在村裏擺上流水席,吃上個幾天幾夜,吃不完就把錢平分。
村裏人這是看自己和嫂子好欺負,沒把他們趙家當人看啊!
想到這裏,趙山頓時怒發衝冠,眼中仿佛都有火苗在竄動。
“我趙家的東西,誰都別想動!否則,我跟他拚命!”
趙山壓抑著從喉嚨裏擠出這幾個字。
可在村民們眼中,趙山不過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根本就不夠他們喝一壺。
三浪子惡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大如燈籠,陰惻惻道:“趙家老二,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山聽後,並沒回答,而是十分不屑地冷冷一笑。
三浪子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股子無名火猛地躥了起來。
“我看你是火活膩歪了!幹你娘的!”
他臭罵一句,大步流星地朝著趙山衝來,一拳頭直奔趙山的麵門。
這一拳頭要是落下,當場就得鼻歪血濺。
可趙山卻麵不改色,心定如禪,眼看拳頭就要砸在自己臉上,這才不緊不慢地抬手,動作緩慢而圓滑,頗有兩儀四象八卦的韻味。
就是這麽不經心的一抬,竟直接將三浪子的拳頭扼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
三浪子瞳孔猛地一縮,心中驚駭。
趙山看上去瘦不拉幾,力氣這麽大?
下一秒,趙山的臉便貼到了他的耳邊,沉聲暗道:“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侮辱我的嫂子,如果這是在荒郊野嶺,你已經是具屍體了。”
三浪子聽後一怔,扭頭望向趙山,那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他瞬間遍體生寒,一股不祥的預感也襲上心頭。
可他根本沒有時間反應,下一秒,自己的手臂便被一股蠻橫的力道扭曲,每一寸肌肉仿佛在被活生生地從骨頭上剝離,撕扯,劇烈的痛感讓他差點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