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空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提到了梁子平的傷心事,連忙多寬慰了幾句。
梁子平這句本就是謊話,自然也不會繼續多言。
看這個話題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黃空挑起了另外一件事。
“咱們新廠,是不是也得有個新名字啊。”
這倒是件重要的事。
當初梁子平加盟江士機械廠,江士大大方方的將廠子改名為女兒和梁子平名字中的各一個字。
現在黃空和梁子平合作,新廠繼續延續子月機械廠或黃山機械廠,看上去都有些欠妥。
“新名字我看就不必了吧。”梁子平直接否認了黃空的提議,“子月機械廠現在名聲已經打響了,馠月牌隨身聽至少省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輕易變動,我們還要重新推廣新品牌。”
梁子平也不是一味的自私,企業頻繁變更名稱的確影響傳播效果。
這是二十一世紀最基礎的廣告學知識了。
但此時的年代背景下,常人還有些無法理解。
“那我跟你合作的意義所在?”黃空對此有些不滿。
“掙、錢。”梁子平一字一頓,簡潔回應。
黃空雖然和梁子平現在關係不薄,但既然涉及到利害關係,還是堅持不依不饒的態度,“為你做嫁衣而掙點辛苦錢?子平你這筆賬似乎有些不妥啊。”
“黃叔的野心是在機械加工製造業,我的野心是在家電科技研發,我們追求的根本目標,實際上並不衝突。”梁子平坦言道,“如果外麵市場上知道馠月牌隨身聽由你加工製造,別說客戶了,連同行找你合作的估計都大有人在。”
因為梁子平站在這個時代的上帝視角,所以總是可以把這種問題看的透徹。
雖然有點偷換概念,但情理之中的確說的過去。
黃空雙手扶上了太陽穴,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以他對梁子平的了解,估計這樣說出口的事,恐怕是不會收回。所以新廠要是想重新改名,估計是費下大功夫也很難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