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
等到逐漸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後,葉天便坐起來,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奇怪,這是什麽地方?
自己剛剛不是還在觀察受災中心,準備布置救災方式嗎?
葉天環顧了周圍一圈,便看到了在角落坐著闔眸小憩的月鬆。
他頓時便舒心了。
還好,不是其他的意外,月鬆也在。
看樣子,這其中的意外,也需要月鬆才能告訴他了。
但葉天卻是輕手輕腳地走下了自己剛剛躺著的地方。
葉天的動作無比輕緩,以至於月鬆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實在是太累了。
要是放在平時,自己倒是的確能夠好幾個小時不闔眸。
但這一次,事情又是繁瑣至極。
長途跋涉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淺水的夢並沒有讓她感到安穩。
取而代之的,是微微跳動的眼皮,以及無法舒展開來的眉頭。
葉天看著月鬆的這副模樣,自然沒有想要去叫醒她。
他躡手躡腳地走向那個小門處。
而透過月光和一些應急燈,葉天也看到了。
這個地方是他們的臨時救助營地。
一紮紮帳篷都在這裏匯聚。
看著那些刺眼的燈光,葉天莫名地覺得有些眩暈。
不知道自己剛剛究竟是昏迷了多久。
葉天想著,摸了摸口袋,發覺手機還在兜中。
心中欣喜,一看,頓時渾身發冷。
現在距離他們出發竟然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天。
葉天隻覺得頭疼。
帳篷的駐紮地通常是選擇在高處,葉天想了想,還是忍著頭疼欲裂的感覺,往前走去。
他能夠看到一小部分的山河市。
現在的山河市依舊是如一個裝滿水的水桶。
而葉天此時就像站在這個水桶的邊緣。
葉天歎了口氣。
每個人都是衣衫襤褸地坐在屋頭等待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