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漱塵揮揮手!
那幾個隨從連忙落荒而逃!
楊漱塵回身看著麵前的一眾軍卒:“這些事你們不用擔心,自然有本官負責。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抓緊訓練,隨時聽候本官的命令,開赴前線圍剿白蓮教。”
“謹遵欽差大人命令!”
一眾軍卒單膝跪地,緊抱雙拳。
“馬三,這裏就交給你負責,如果有事派人去福運客棧找我。”
“大人放心,小人定不辱使命。”
楊漱塵點點頭,馬三已經站隊了,他也別無選擇了。
和青鳥一同回到城內。
現在城內的形勢完全不同了,當百姓們看到衙門貼的告示後,無不歡欣鼓舞起來。
加上現在衙役們加大的巡邏,遇到白蓮教徒敲詐、勒索的就直接鎖拿。
如此一來,原本還想幹一票的,也都灰溜溜地逃出了城內。
而一天的功夫,王聰兒就率領一眾捕快緝拿了幾位白蓮教的頭目。現在正關押在大牢內。
“楊漱塵,你回來了?”
客棧內,看到楊漱塵回來,王聰兒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這一天她可真是風光了,萬事由她自己做主,一聲令下原本不可企及的捕快絕對聽從她的命令。
這感覺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
所以,她現在看楊漱塵都比以前順眼了很多。
“事情都做完了?”
“是啊!”
王聰兒一臉的神往,不過隨即又歎息道:“這次突然緝捕了幾個頭目,怕是也惹惱了他們。要是他們圍攻城池的話……”
這種事情不用猜就清楚。
現在江南之地,白蓮教起事遍地烽火,肅州這邊早就按捺不住了。
要不是和州府達成議和,說不定已經組織人手開始攻城了。
“不要擔心,我要的就是他們攻城。”
楊漱塵笑笑,其實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根據他這兩天搜集的情報,肅州白蓮教分支起事幾乎不可避免。雖然有議和,但也不過是暫時推遲了而已。
一旦他們組織起事,楊漱塵就可以趁機圍剿,然後將肅州白蓮教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他讓王聰兒去做,目的就是在此。
王聰兒有英雄情結,正好可以利用她來做此事。
“世子……”
二人正聊著,青鳥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請柬:“世子,肅州府最大的商賈劉大衛攜一眾富家,晚上宴請世子。”
劉大衛?
楊漱塵接過請柬看了一眼:“告訴他,我晚上一定準時赴約。”
其實不用想就知道。
白蓮教的不法之徒到處敲詐、勒索,最倒黴的人肯定是富裕家庭。
因為州府不理睬,相當於白白損失了。
而且富戶們也不敢讓家丁動手,一旦鬧出事來,說不定更多的白蓮教徒就會衝進來,到時候整個家都沒了。
但這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欽差大人來了,一出手就整頓了。
這讓城內的所有富戶都看到了希望,而且如果借此機會能和欽差大人拉上線,那對以後的發展大有裨益。
要知道,楊漱塵可不單單是欽差,他的每一個身份都不是這些商賈能夠無視的。
整整一天的時間。
楊漱塵都和王聰兒在討論著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
對於他能夠掌控住武備軍,王聰兒是徹底服氣了。
有武備軍在,那擊潰白蓮教就不難了。
晚上!
楊漱塵領著青鳥和王聰兒去赴約。
“草民劉大衛等見過欽差大人。”
客棧大門前,劉大衛等人早就恭候了,見楊漱塵到來,連忙跪拜磕頭。
“諸位,趕快請起。”
楊漱塵一臉的微笑,上前親手將劉大衛攙扶起來。
這劉大衛雖然已是中年,但身材並不太胖,眼珠不斷地閃爍著,無不透露出各種的精明。
劉大衛見楊漱塵親自將自己攙扶起來,頓時一臉得意的神情。看的身後的人無不羨慕。
這欽差雖然年輕,但為人卻人熱情,沒有其他官員的那種傲慢。
畢竟在古代,商賈的地位很低,官員看他們的眼神,完全就像看一頭肥豬一樣。
一旦出了事,官員手中的大刀就會向商賈的腦袋砍下去。
在眾人的簇擁下,楊漱塵走入客棧。
今晚的客棧已經被包場了,看起來很是安靜。
眾人依次坐好。
劉大衛一臉諂媚地說道:“欽差大人,您一道命令下來,我們肅州府的混亂即刻就解決了。今天我們肅州府的商賈設宴,就是特意感謝欽差大人的善舉。”
“是啊,欽差一出手,那些白蓮教徒就四散而逃了。”
“這些時日,大家都損失不小,不過現在好了。”
“欽差大人能為我們著想,草民們感激不盡。”
劉大衛這麽一說,其他商賈也紛紛符合。
“諸位客氣了!”
楊漱塵淡然一笑:“維護社會治安是官員的職責,來江南之前,陛下就吩咐本官,一切以穩定為前提。隻有百姓安居樂業,朝廷才能安心。諸位雖然是商賈,但有句話說的好:無農不穩,無商不富。”
“如果沒有你們這些商賈,這天下的財和物就沒辦法流動起來,所以你們商賈越好,對朝廷也是大有裨益。”
哎呀!
楊漱塵這話一說,頓時讓一眾商賈都興奮起來了。
要知道,這天下的官員看商賈,唯一的心思就是搶劫他們的錢財。
可這位欽差大人就不一樣了。
他竟然為商賈說話,怎麽不讓他們感動。
“欽差大人,能聽您說這句話,我等草民感激涕零。”
劉大衛很是感動,要是天下官員都這等心思,那他們早就不一樣了。
楊漱塵擺擺手,自古無商不奸,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而且現在他也沒必要為了這些商賈得罪權貴,隻不過現在提前打個預防針而已。彰顯一下自己和他們的不同。
劉大衛親自給他甄滿酒杯。
“欽差大人,從現在開始,我等都唯您馬首是瞻,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
劉大衛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一臉興奮地看著。
“既然劉先生如此盛情,那本官也就不客套了。”
楊漱塵也將酒一飲而盡,這也不知道是什麽酒,沒什麽辛辣的感覺,但喝到肚子裏卻甘遠綿長。
而且喝完了,竟然讓他不禁有種興致高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