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鲁智深问候到了自家的**娘们儿,宋江顿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戳到了肺管子。
立马就要发飙给鲁智深和武松看。
其后的戴宗,知道宋江的小体格子连阎婆子都干不翻。对上鲁智深和武松这种的大码子人,还不被砸成了肉饼,连忙将宋江拦腰抱起。
宋江两脚离了地,感觉一股悲伤从心底贯到了天灵盖。一个没忍住,放声大哭。宋江的哭,梁山上的人是领教过的,哭声大,嚎得惨,持久力强。
阎惜娇曾骂宋江没用,要是办事的时候能有他嚎起来的十分之一,老娘就觉得没嫁错了人。
这边宋江的惨嚎声,引来一众英雄好汉们围观。
好汉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住地猜测宋总为何哭得如此悲痛,鼻涕眼泪掉落得稀里哗啦。
鲁智深如丈二的和尚,叹了一句:“他这是想他妈啦!”
围观的人群中听到鲁智深这样说,压不住内心的求知欲,张口问道:“大和尚,他妈到底咋了?”
鲁智深晃晃了硕大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他妈死了,都死了八九年了。”
还有好事者追问道:“他妈咋死的,大和尚?”
“噎死的,吃桃噎死的。”鲁智深一脸哀伤地看着坐在地下痛哭流涕的宋江。
宋江听了大和尚这样说,掩着个大黑脸,一下趴到了地上,嚎得就更惨了。
戴宗见劝宋江不住,赶紧跑去找了嫂夫人过来。
阎惜娇和蔡德章玩《两只小蜜蜂》正在兴头上,一听自家这个倒霉男人又闹出了丢人现眼的笑话。
气就不打一出来,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依依不舍和蔡知府分开。
戴宗分开了围观的吃瓜群众,阎惜娇踩着莲步看见宋江那倒霉的逼样子,气得一把就揪住了宋江的耳朵,拖着宋江就要火速闪离这丢人现眼的车祸现场。
鲁智深还补了一句:“原来宋三郎的娘子很好。”
阎惜娇狠狠地白了一眼鲁智深,骂道:“你这个秃驴,老娘好不好关你屁事。”
她正准备把自己的无名之火往鲁智深身上撒的时候,猛地瞥见了大秃驴身后的武松。
心底突觉被开水煮了一般,扑通扑通地就跳个不停。脑海里蓦然蹦出来:这个男人好壮,好威猛,噢!
宋夫人秒变回淑女的温婉,收起了对鲁智深的洪荒之气,对武松抛了一个媚眼,拎着宋江的耳朵就往自己酒席上走去。
没了乐子,围观的吃瓜群众也纷纷叹息,四下散了开来。
大家不住得称赞:“宋总,真不愧是江湖上的孝义黑三郎,长得又黑又丑,跟个瘪三似的。可人家是真孝顺呀!”
还有人夸:“宋江这狗小子真是艳福不浅,长成了那个怂样子,娶得娘子不光标致的很,还媚得很。”
当然评价最多的人的是:“什么好,还是钱好。有了钱,就是长成了宋江那个倒霉样子,都能娶得到阎惜娇这种头牌。”
强盗们信奉的虽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可谁都想活在当下,有滋有润,有钱有女人。这个破世道,啥都靠不住,唯有真金白银搂在怀里才能让人安宁。
要赚钱,找王伟。一众的江湖好汉们,轮流向王伟敬酒,希望王总不吝赐教,多多提携。
酒宴终是到了散场的时候。
本届北方绿林节也到了胜利闭幕的时候。
离得近的,星夜往自家寨子里赶。离得远的,在梁山上待上一晚,明天起程。
酒足饭饱,李逵非要拉着鲁智深和武松搞一出夜游梁山县城。武松也不说话,鲁智深二话不说,说走咱就走。
不多时,三个猛人下了山就到了梁山县城。
围着县城的街道走啊走,逛啊逛。
鲁智深不知哪根筋给搭错了,从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对着武松和李逵说:“老三、二逵,洒家现有二十两白银。”
看武松和李逵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雪花白银,鲁智深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俩谁要是敢脱光了,围着这县城跑上一圈的话,洒家就给谁十两银子。”
见钱眼亮,李逵问道:“达哥,裤衩子都不让穿吗?”
鲁智深附掌道:“那是自然的喽!穿上裤衩子还叫脱光了吗?”
武松趁着酒劲问道:“说话算话?”
鲁智深大声嚷着:“谁骗你,谁生孩子没屁眼儿。”
“那就好。”武松听了,周身上下衣物全部褪去,连鞋和袜都不穿了,迈开两条修长的大腿围着梁山县城跑了开来。
李逵盯着裸奔的武松,心里犯起了嘀咕。一会儿鲁达要是不给武松银子,两人打将起来,自己该帮谁。
鲁智深和李逵就在萧瑟的寒风里等着武松光屁股归来。
约莫有大半个钟头,武松光着腚,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两货的跟前。叉着腰,话都不说,就向鲁智深伸出了手。
说话算话,鲁智深分出手里的十两银子给了武松。
李逵一看,“呦呵。跑这么一圈就能拿到十两银子,这可比自己下山搞替天行道来得快多了。”心一横,武松长得那么白还能光着屁股跑,我长得这么黑,大晚上谁能看得到我。
奔跑吧!欢乐的骚年。
李逵也脱了个精赤条条,绕着梁山县城就跑了起来。
一个多钟头,李逵呼哧带喘地跑了回来,向鲁智深招了招手。
李逵的意思,鲁智深明白得很。依依不舍地把手中另外的十两银子给了李逵。
鲁智深兜里没了钱,甚是肉疼。就想着干脆我也裸跑一圈,把这个送出去的银子再给挣回来。
打定心意,鲁智深就和武松、李逵两人商量。
武松爽气地回答:“可以。”
李逵虽然舍不得到手的银子,看武松同意的这么干脆,自己也不能认怂,也就应了下来。大不了回头自己再多干几单“替天行道”的买卖。
既然三个人都没有异议,鲁智深就在大冷的天里,脱成了一丝不挂。
别说,鲁智深脸面不怎么白,身体却白得很。
腆着个大肚子,鲁智深就在梁山县城的夜里裸奔起来。
跑的时候,鲁智深还留了一个心眼,生怕这武松和李逵这两个家伙阴了自己。就抱走了武松和李逵的衣物,留下武松和李逵光着身子一人手里拿着十两银子,等着鲁智深回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衣服。
一个钟头,过去了。
两个钟点,也过了点儿。
等了三、四个钟头,李逵和武松也不见鲁智深的影子。
两人一合计,迎着鲁智深的方向去找找吧!
武松和李逵两人,一直走了三、四十分钟,转过一个街角,碰上了一队明火执仗正缉拿着鲁智深的衙役往过走。
武松和李逵,与衙役们正好撞了一个满怀。
两人正准备扭头就跑,只听得衙役们猛敲了一鼓铜锣,然后高声喊道:“抓人啦!抓住这两个有伤风化的裸男!”
好嘛,这大晚上的。寂静的街道,就像被投了一枚炸雷,街道巷尾立时冲出来无数的乡民,把两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饶你是大罗神仙也插翅难逃。
实在无法,李逵和武松也就放弃了抵抗,光着身子与鲁智深被一同擒拿去了官府。
次日,早上。
在昨天绿林节的酒会上,梁山的一、二把手,晁盖喝高了,宋江泪崩了。两人都躺在被窝里就和死了一样。
三把手的王伟,晚上回了家也没落的安生,整个人被扈宥利收拾得就像散了架一样。
但毕竟年轻精力盛,被花荣一通砸门后,还是扶着腰起了床。
打开门一看,是花荣。问道:“这早上的,有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
但见花荣神色欣喜,嘴里喊的却是:“王总,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