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面不改色:“爹,我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刘琦一声不吭把梁老太拉到自己面前:“梁飞他不是去城里打拼呢?他为什么没有信儿了。”
梁老太答道:“俺怎么知道。”
刘琦笑了:“连你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芳芳嫂子上哪儿知道。”
老梁头不解其意,索性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死咬不放。”
“说不准人尸骨都凉了。”刘琦绕着人群走了一圈:“老梁家的人都给我听好了,你们抓紧去买个墓碑,把梁飞的牌位立起来。”
村民目瞪口呆。
陈兰赶紧去拽刘琦:“你这孩子,祸从口出啊。”
刘琦继续没说完的话:“倘若我是信口开河,梁飞他能连个人影儿都找不着嘛?我就不信梁家没有托人打听过,他是咋死的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他早已不在人间。”
梁老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哪怕我儿不在,也不是你欺负我们的借口。”
刘琦满脸的鄙夷:“你怎么那么自私呢?芳芳嫂子她正值年轻,你不放人走,把她囚禁在这方屋子里,要到什么时候?她这辈子都要烂在老梁家,等一个死鬼嘛?”
刘琦说出了王芳芳不敢说的心里话。
她无力的滑落在地。
雷公村消息闭塞,大多思想都很封建,认为嫁给谁一定要为人守一辈子的贞洁,王芳芳因此遭了不少麻烦。
她身材好又名花无主,谁不想来占个便宜呢?反正没人会替她出头,因为大伙都怀揣着同样的心思,谁也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长年的寂寞和忧虑,让王芳芳无比想要逃离。
可王芳芳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她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反抗老梁家,一点苗头都胎死腹中,更何况去提出和离。
空虚久了,王芳芳也想寻求男人的怜爱,但她也是有原则的,不是谁都可以,她只要一个刘琦。
“你做梦!”
听刘琦长篇大论,梁老头怒从心起:“当初梁家把她迎进门,就是要她生死祸福都和梁家一起,你想挖墙脚,我告诉你,那不能够的。”
刘琦叹了口气:“我劝你还是给梁飞准备后事。”
“与你无关,那是老梁家的家事。”老梁头冷哼一声:“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有本事跟我家儿媳搅和在一起,我就有本事和你鱼死网破。”
刘琦云淡风轻道:“行,如果你不和我鱼死网破,你这老东西就跟我姓刘。”
“刘琦!”
不光是陈兰老两口傻眼了。
连王芳芳本人都呆住了。
刘大力一则不希望把关系闹到这种地步,二则对二婚的王芳芳抱有看法,王芳芳欣慰的同时也为此神伤。
倘若有下辈子,她绝不会稀里糊涂把自己嫁出去。
“刘琦,这事儿你别再插手了。”
王芳芳阖上双眼,有些倦意:“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我月事多有不便,实在是夜里翻来覆去,才让刘琦顺手帮个忙。没想到会造成这样大的误会,全乱套了,千错万错是我的错。”
刘琦还想维护她,王芳芳却抢先一步:“散了吧,我现在感觉没多疼了,爹娘,无论梁飞是死是活,我还是老梁家的人。”
刘琦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他没有理由再呆着不动,就在被陈兰拽出门的时候,他说道:“芳芳嫂子待人宽和,我高烧烧坏脑子那会儿,她还能不嫌弃我,这份恩情我记下了,谁和芳芳嫂子过不去,先从我刘琦身上踏过去。”
“是是是。”老梁家的人连连称道。
反正王芳芳是留下话了,不会不管他们夫妻俩,有这个准头就足矣。
“最好是!”
刘琦指着陈铁熊的方向:“都给我各自回家,别在这里堵着。”
闻言,人作鸟兽散。
当周围再度静下来,王芳芳的泪水浸湿了衣衫,她没有办法,身在局中,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就在她伸手拿手帕时,摸到了刘琦带来的东西。
开灯一看,竟全是三点式的比基尼。
里里外外足足有十几件呢。
“净玩这些。”王芳芳笑骂道。
刘琦的心意,她不想浪费了,所以直接脱得光溜溜,一件一件的试穿,尺寸恰到好处。
被揪着耳朵抓回家的刘琦可就惨了。
面对陈兰和刘大力的质问,刘琦敷衍道:“爸妈,我这叫路见不平一声吼,我看不惯老梁家那么欺辱芳芳嫂子。”
刘大力手里还捏着烟;“刘琦,做人不能太直了,你这样能落着半点好处吗?光是一人一句,都能把你骂的掉层皮。”
刘琦无奈道:“我听爹的。”
听是听进去了,会怎么做,他还是顺应自己的心意。
完全断绝和芳芳嫂子的联系,不实际。
刘大力前脚刚迈进屋子,刘思彤就托着脑袋问道:“其实芳芳嫂子挺好看的,我要是男人,我也惦记,这不怪你。”
“你瞎说啥呢,小心闪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