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
围在最外层的下属瞅见了何玉宝,赶紧敬礼示意。
“何队,你别说刘琦还真有两下子,我不是有点风湿性关节炎吗?这两天疼的厉害,夜里睡不着,我现在感觉膝盖暖的很。”
副队喜笑颜开。
“你没搞错吧?”何玉宝错愕不已。
“病因属遗传性,你祖辈应该都有肠胃不好的毛病,或者家族史有因肠胃癌症去世的。你就喝这一副药,保证你不会再经常打嗝放屁,大小便也能明显改善。”
刘琦低下头写着药方。
对面坐着的是刚上岗没两天的小警官,他点头答谢以后,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走了。
“继续上人吧。”刘琦打了个哈欠。
队伍下一个人刚露出笑脸,就被何玉宝拦住:“反了天了,我们这儿是警所,不是问诊的地儿,你以为他是再世华佗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何队,他好像……”
“好像个屁,如果他真有那么神,你们就给人拿件衣服,不怕医生先着凉?”何玉宝端正脸色。
被训了一顿的小警官们,七手八脚的脱衣服,要给刘琦披上。
刘琦摆摆手:“何队,情况如何?”
何玉宝面露愧色:“实在抱歉,那三名昏迷不醒的患者互相认识,那天斗殴才会被送到急救,和雷公芦笋没半毛钱关系,群众里头有坏人啊。”
“能给我个清白就好。”刘琦起身欲走。
何玉宝一把按住他:“请问你说的能给我根治,是真的吗?”
他是渴望有人能根治他的顽疾。
病根反反复复,尤其是突然降温,他就不在状态,平时只能靠咖啡提神,365天都乏力发昏,提不上劲。
因为状态差,他面色枯黄,比同龄人的衰老速度快得多,力气活也干不了,干了就得疼十天半月。
刘琦顺势提出:“何队,我不是乐善好施的慈善家。”
何玉宝赶忙道:“我想这件案子绝不是外人误解导致,而是说有人蓄意谋划,他可能是眼红雷公芦笋的知名度和销量,所以借题发挥,改变群众对雷公芦笋的态度,我可以替你澄清,再揪出幕后黑手。”
刘琦微微颔首:“那劳烦何队了。”
是个明眼人就能想清楚,这里头的利益纠葛。
“刘先生,能给我治么?”何玉宝的手都在发抖。
“当然可以,药到病除。”
刘琦坐回原位,拿做笔录的圆珠笔写写涂涂。
咒法不但能发挥奇效,还有一种药咒,世间千万种药理,相克相生,全都在刘琦的脑子里。
他勾起唇角,盖上笔筒:“坚持一个月,就有明显的变化。”
“刘先生,你今日的大恩大德,我何某终生难忘,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何玉宝郑重其事的伸手。
刘琦反握住他的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划算得多。
何玉宝把搜身找到的贴身物品,尽数物归原主,随后尴尬的搓搓手:“耽误你的时间,作为补偿,我请客,咱去下馆子。”
刘琦爽快应下,他没道理拒绝何玉宝的好意,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是刚踏出警所大门,就瞥见熟悉的车牌号8888。
“刘老板,何队。”苏晓云急匆匆的上前。
何玉宝的眼神在二人间游离了下,立马给俩人的关系定性:“好小子,眼光不是一般的好,很登对。我就不做电灯泡了,这个人情我改日再还给你。”
“你慢走。”刘琦也没挽留。
让何玉宝误会也没什么。
何玉宝记下他的电话号码就借故告辞,回去的途中,苏晓云不时看向刘琦:“对不起,刘老板,是我不够小心谨慎。”
“不是你的错,你的生意是黄了吧?”刘琦几乎是笃定的口气。
“谁说不是呢,不明真相的看官才不会管雷公芦笋有没有问题,都是偏听偏信,外头大肆宣扬雷公芦笋把人吃到住院,别说卖出去了,我还得处理以前的订单呢。”苏晓云憔悴又心焦。
“你找到始作俑者了?”刘琦更关心是谁的手笔。
一般来说,警所处理案情不对外公开,有人一直追踪报道,就不仅仅是蹭热度那么简单。
苏晓云猛打了下方向盘:“齐大海!他那天放下话了。”
她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刘琦觉着她猜的八九不离十,说道:“想怎么应对。”
苏晓云努力保持镇静:“我也找了几家报社的记者,到时就把警所开的证明拿出来,再找到那三位的家属做采访,铁证如山,谁再敢泼脏水,我就一纸诉讼,告的他家破人亡。”
“聪明。”刘琦笑笑。
苏晓云将奔驰停靠在村口,和刘琦一左一右的往家的方向走。
俩人相谈甚欢,谁也没有发觉一个人影闪身而过,那人正是王芳芳,她整颗心都是刘琦,在家中六神无主,只得托村民带她进龙山市。
到了龙山的警所,王芳芳犹豫了会,来到审讯室。
酒足饭饱的何玉宝见美妇人来找刘琦,不由感叹:“本事太大了,我不服还真不行,这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他好心的解释说:“刘琦被无罪释放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王芳芳又惊又喜。
“差不多一小时前,他走得急,可能没来得及通知你。”何玉宝替刘琦找了个借口。
“或许真是这样,麻烦您了。”
王芳芳鞠了一躬,溜的飞快。
“太厉害了,玩的真花。”何玉宝竖起大拇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