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打断道:“月萌,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他没胆儿,是个怂包,大可以直说。赌都不敢赌,又不是要割他的肉,怕什么,不是说我一定治不好吗?”
这招激将法果然奏效,马昱辰脸红脖子粗:“悉听尊便,你医不好那就留下你的双手,让你往后再也不能出去骗人。”
“一言为定!”
刘琦小心谨慎的开始录音:“来,合同我就不拟定了。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到时谁反悔谁是杂种。”
话已抛出,马昱辰骑虎难下:“今日,我马昱辰和你立下赌约,以我祖父的性命为注,你医好我祖父,我三叩九拜,决不食言。医不好,你自废双手,爬出我们马家。”
他话音刚落下。
刘琦火速备份:“哟,这么盯着我做甚。还没到你磕头的时候呢,把你的表情收一收,怪吓人的。”
马昱辰在气头上,懒得和他争辩,扭头就走。
马月萌目送他离开,说道:“刘琦,你不该和昱辰下注。”
刘琦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又不会输,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关心我的安危。”
马月萌笑不出来,她可不想刘琦因此成为残疾。
那她就更意难平了。
两人紧随其后,上了客机,这是马家以千万高价购入的私人飞机。
坐到前排,马月萌警惕的看向窗外:“好像是邓家。”
邓家同样属于世家,财力人脉不虚马家,只是近些年走了下坡路,可家底子在那摆着,一辆飞机谁买不起似的。
彭……
一声巨响,浩浩****的队伍迅速拉开,让出一条人道,尘土飞扬,为首的墨镜男四下打量。
他身上自带一股沉稳的气场,站在那就让人不敢近身,他正是邓家长子邓昌明。
马昱辰像跳蚤似的,蹦的三尺高:“邓昌明,你瞎凑什么热闹,别来趟浑水。”
邓昌明摘下墨镜,眼神锐利:“哼,不是谁都稀罕金蟾灵芝。”
他压根没把马昱辰放在眼里,他年近三十,自然不会和小辈计较。
邓昌明迈着长腿,上了马家的客机。
还好是邓昌明,马月萌想着,高悬的心缓缓落地。
马月萌勾起唇角:“昌明大哥,你怎么费劲跑一趟,公司的业务不需要人照管吗?”
邓昌明没有正面回答:“和我不似从前亲近了,小没良心的,跑了趟山里就忘了我了。”
马月萌尴尬的笑:“哪有。”
邓昌明环视一圈,坐到了马月萌对面的座位上:“邓良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邓家的血脉。他是纨绔了点,但父母都很担忧,我对地形不太熟悉,不然你帮帮我。”
马月萌左顾右盼,给不出答案。
她早就预感到了邓家迟早会发动人马,寻找邓良的影踪,关键是邓良早已不在人世,哪怕她放下手头的事,和邓昌明同行,结果也不会改变。
邓昌明误解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那么拘谨,我都怀疑是我的态度太咄咄逼人了。找邓良是其次,想见你一面,是我来的主要目的。”
一回两回就差不多了,真拿他当空气啊。
刘琦不悦道:“我劝你速速回去报信儿,别搁这耽误时间。”
“什么意思?”邓昌明目光一转,眼中的柔情迅速被疑惑取代。
刘琦自顾自解释道:“夜里黑灯瞎火,碰上了棕熊群出没,他让鑫子把小熊杀了,引得母熊追杀。他和鑫子跑的那叫一个快啊,把我和月萌甩的远远的,我们差点儿没死在山上。”
“所以……他很可能被吃掉了,侥幸逃脱,我也要他的性命。”
邓昌明久久没有发出一语,纹丝不动的望着刘琦。
马月萌见势不对,赶紧打圆场:“昌明大哥,刘琦他字字句句属实,我可以为他作证。邓良孤身潜逃,想让我们给他垫后,他的生死,我也无法再插手。”
“我明白了。”邓昌明本就对马月萌有情意,犯不上因为这档子事闹矛盾,他卖了个面子给马月萌,随后带着人手走进雷公山。
随着身影渐行渐远,马月萌责怪道:“你如此莽撞,迟早要栽大跟头。今日是我在这里,来日我不在你身边,谁又能护的了你。有些时候,该收收你的锋芒,邓家没有彻底衰败,邓昌明立了大功,他雷厉风行,绝不是你能想象的。”
“怕什么。”刘琦笑盈盈道:“说破天,他还是一介草民。”
他有神力,无需跟邓昌明低头。
就算是再来上十个邓家一起,也不是他的敌手。
他日夜苦练咒法,为的就是一朝化作龙。
马月萌不懂刘琦的执迷不悟,只是很失望:“审时度势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