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来马富友也这把年纪了,能活几年?
马宝金同样不满:“我看188万也吉利。”
马富友瞪着二人;“什么时候,这个家变了天了,我说的话都已经不管用了,要不我退位让贤吧。”
“爹,你误会了。”
马宝金苦着脸,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没讨到好处还让老爷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好没面子。
一张高级黑卡递过来,刘琦也不客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马昱辰不爽:“一看你就是穷酸王八蛋,这回碰上了我祖父,算你走了狗屎运。”
刘琦抖了抖那张黑卡:“是走了狗屎运,马家的长子都得给我三叩九拜,多大的殊荣啊。”
马昱辰哑口无言。
连带着马宝金的身形一晃,差点跌坐在地上。
“发生什么了?”察觉到异样,马富友问道。
父子俩支支吾吾,最后还是由马月萌来开这个口。
听完始末,马富友勃然大怒:“马宝金,你生了这个不肖子孙,是想要折我的寿吗?我再也醒不过来,你们就能如愿了?千方百计拦着神医,是何居心!你今日若是不取得刘神医的谅解,我要重新考虑马家下一任话事人移交问题。”
马宝金知道老爷子说一不二,当即推了一把儿子:“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刘神医赔礼。”
马昱辰郁结,又无处发泄:“抱歉,刘神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和我斤斤计较的吧。”
刘琦压根不吃这套:“就这?”
马富友干笑两声,说道:“小辈无礼,不懂事,还请你多多体谅。作为长辈,是我约束小辈不力,管教无方,按理说要怪也得怪我才是。”
刘琦面不改色:“马先生,您不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就在马家人以为这事儿告一段落时。
刘琦声如洪钟:“反正视频都在这儿,马少爷金口玉言,言之凿凿。我相信偌大的马家,不会因此丢了诚信。”
在东临,乃至华夏,马家的势力都不可小觑。
上流人士对阶级的划分是最敏感的,哪怕刘琦对马富友有救命之恩,也不妨碍他出身贫寒,人微言轻,马家人都觉得刘琦是行了大运,治个病就能拿天价诊疗费。
马昱辰面色微寒,他再怎么没出息,也轮不到刘琦来指使。
马富友还想从中说和:“刘神医,我说过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你想如何解决,我都给你个交代。”
刘琦伸出手指,微微摇晃:“这个人情,我卖不了。”
“大胆!”
马宝金耐心耗尽:“你站着的这块土地,是马家的地界!”
刘琦皱起眉头:“那又如何?别忘了是你们求着我治病,不是我要来的,这就是马家的待客之道?”
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刘琦妙手回春,输了赌约的人是马昱辰,如若马富友因病一命呜呼,所有罪责都得算到他一人脑袋上。
马月萌沉默了。
即便她心中有数,刘琦想要个公道太难了,可她心里那杆秤是偏向刘琦的,本就是马昱辰的错。
马富友一看这是无解的难题,扭头看向马月萌:“囡囡,你说该如何处理,才能让两方都好。”
马月萌实话实说:“祖父,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呢,你大病初愈,不宜劳神苦思,更不宜动怒……”
而后,她说道:“就按照昱辰立下的赌约履行吧,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外人对马家的人品抱有看法。”
马宝金欲言又止。
马昱辰像被点燃的炮仗,炸的老高:“臭表子,我们马家怎么出了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立赌约也有你的手笔吧,你敢说你是无辜的……”
碰!
马月萌这边还没张嘴呢,刘琦先发制人,一把揪起滔滔不绝的马昱辰,极强的臂力让他轻松把成年男人托举到空中,随后朝外一扔,就像扔个垃圾一样简单。
马昱辰飞出几米外,口鼻流出鲜血,惊呆了众人。
“伤我儿子,要你血债血偿!”马宝金抑制不住的颤抖。
早被马昱辰安排好的专业打手,齐刷刷从门外走来,关键时刻,马月萌厉声道:“都别再闹了!”
砰砰!
三名打手迅猛出拳,刘琦眸光微动,翻腾的杀意在涌动,三招之内,三人就躺在地上哀嚎。
刘琦安慰性的拍了拍马月萌的肩膀,随后指着马宝金:“我告诉你,不要妄想着能和我争个高低。”
从未被人指着鼻子辱骂,马宝金这会儿站都站不稳。
马富友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先生,打来打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我是想妥善解决问题。”
他连神医都懒得喊了,刘琦未免太不识相,在马富友看来,刘琦是捡了大便宜,不该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