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孙女。”马富友提醒道:“这段关系你要把握的恰到好处,他的医术,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
马月萌隐隐期待会有奇迹发生,刘琦他能在一众富家子弟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时还有谁会戴有色眼镜看他。
但马月萌也心知肚明,希望渺茫。
“近些日子,我得设宴款待燕京到访东临的少爷,你要多表现,多为自己争取。”马富友话锋一转。
“我都听祖父的。”马月萌的思绪逐渐清晰。
客机速度虽快,降落到雷公山时,也已是傍晚时分。
席卷着尘埃,巨大的噪音让村里人都来一饱眼福。
刘琦坦然自若的是走下来,正对上眼睛冒光的吴志勇:“刘老大,我这辈子都没上过天,你都上天了。”
刘琦调侃道:“好说,不就是登天吗?你想登月球都行,大不了我买个穿云箭。”
“哼,这种鬼话也就骗骗吴志勇了,改不了的穷酸。”
人群中,惊现一道刺耳的嘲笑声。
刘琦就是死也不会忘记她。
任小雨的生母黄二芬。
在没有突发高烧前,刘琦是雷公村唯一的大学生,可谓是鸡窝里钻了个凤凰,黄二芬当初对他百般讨好,他和任小雨每回争吵,黄二芬都反过来袒护他。
后来呢,刘琦高烧烧坏脑子,张银龙撬了墙角,和任小雨搅和到一起,眼界浅薄的黄二芬转头就把刘琦忘到脑后,学历啥的在村里人眼中就是虚名,钱才是硬通货。
张银龙就成了黄二芬的乘龙快婿,左邻右舍的讽刺,让陈兰悲愤交加,她硬着头皮去讨要说法,结果被黄二芬联合任家的亲戚,揍的遍体鳞伤。
偏偏那时候刘思彤还在读书,刘大力又动弹不得。
最后王芳芳出面把陈兰送到医务站,这些刘琦是从刘思彤那打听到的,所以他才会那么恨。
新仇旧恨正好一起算,刘琦紧了紧拳头:“哟,你知道我是大忙人,所以直接送上门来讨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本着看热闹的心理,闲杂人等把主场让给了这两位。
黄二芬身材瘦小,从背影看就像没发育好的黄豆芽,尽管吃胖了点,面色还是呈现出土黄色。
“你这印堂发黑,快死了?啧啧,这一口牙,是用来锄地的吗?”刘琦毫不留情的讥讽。
他才不管黄二芬会不会下不来台,得罪了他全家,说她几句还是轻的。
对付这种爱慕虚荣的垃圾,就得像对待牲口一样。
刘琦还觉得自己太慈悲了。
村民们看着黄二芬的龅牙,用来锄地的形容还真够贴切,笑的前仰后合。
黄二芬面子上过不去:“憨坨,你就是穷酸,我哪点说错。”
刘琦冷冷的看着她:“总比卖女求荣要好得多。”
“谁卖女了?”黄二芬瞬间炸了毛:“我姑娘和银龙是天作之合,要是没有你插手,小雨她早就享清福了。”
说到任小雨,往日的屈辱就涌上心头,刘琦一字一句道:“公交车而已,有钱就能上,我不要的垃圾,张银龙也当个宝,那就送给他。”
张银龙欲行不轨之事,雷公村没有不知道的,任小雨她愿意受着就算了,还拿出来显摆,那就不对了。
周围的人义愤填膺:“像这样的贱人,我见的多了,不懂得满足,任小雨攀了高枝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刘琦对任小雨仁至义尽,你还倒打一耙。”
公道自在人心,众人的仗义执言,让黄二芬很快败下阵来,她鬼鬼祟祟的想找机会溜走。
“别急着走!”刘琦朗声道。“我想和任小雨说一句。”
黄二芬嗤笑一声:“笑死人了,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想着我闺女?除了小雨,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姑娘。可惜啊,我们小雨是张夫人了,你连给她提鞋都不够格儿,小心我女婿找你麻烦。”
“我有说我还记挂着任小雨?”
张帆淡淡说道:“我扪心自问,没有一丁点对不住任小雨,对不住任家的地方,你们欺人太甚,在我家落魄时,打我爹妈,导致我父亲痴傻。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一一记下,正好一起算,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你还想来一出复仇的戏码?”黄二芬捧着肚子乐:“培育了几个破芦笋,就觉得刘家能鸡犬升天了?我实话和你说吧,张家在雷公村的地位,就算是村长来了,都撼动不了。”
“张银龙如何与我无关,我只要他俩的命。”刘琦仍然保持冷静。
“我女婿会来登门拜访的,你等死吧。”黄二芬得意洋洋的撂下狠话,消失的视线中。
刘琦目送她渐行渐远。
“任小雨有啥值得留念的,张银龙设圈套,她心甘情愿往里头钻,不就是贱。”
“黄二芬也就是顶了个张家丈母娘的身份,吆五喝六的,她算个屁。”
“雷公村比任小雨贤惠的姑娘,一抓一把。”
看到刘琦境遇凄惨,众人难得替他发声。
无论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刘琦照单全收:“散了吧,大棚里的玉米快赶上收成了,来日大家敞开肚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