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昌明暗骂了句见鬼,他心里想的,都骗不过刘琦的眼睛?大抵是刘琦胡乱猜测的。
他赶忙否认:“不可能,我对刘先生你心服口服,您有胆识又有一身好武艺,我没有不服的道理。”
哗啦啦!
明明正值夏末,窗外突然飘起飞雪。
刘琦将飞雪咒法收回,屋外又变回原样,他淡淡道:“你是邓家的大少爷,一言九鼎。”
邓昌明以为刘琦上当,喜不自胜:“刘先生抬举了,邓家家规就是教人诚信。”
他心里想的是刘琦这个蠢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无奸不商的道理没听过吗?他邓昌明没点城府手段,怎么能把邓家从濒死边缘拉回来。
让他登上回程的飞机,刘琦就……
邓昌明面上不显山露水,实则已暗自盘算好一切。
刘琦揪起他凌乱的头发。
猛的将其甩在墙边,肉体碰撞到墙壁发出的巨响,让奄奄一息的打手们瞬间清醒了。
“表里不一,我说的话很可笑?”刘琦慢条斯理道。
“怎么会呢。”邓昌明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刘琦微微扬唇,邓昌明的想法,逃不过他的法眼。
只是他暂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中。
刘琦毕竟不是孤身一人,拖家带口,家人就是他的软肋,他可以保证无人能伤及自身,却不能担保今日之事,不再重演。
邓家的报复绝对是毁灭性的,刘琦要放虎归山,就得承受巨大的风险,他可不觉得邓昌明是善类。
邓昌明也是根老油条了,当即会意,他只急着脱身,索性道:“你大可以把心揣到肚子里,我能以人格作为担保,再不行,项上人头作担保。”
“担保算个屁。”
思绪流转之间,刘琦灵光乍现,他一把抓起邓昌明,在他耳边默念了一段咒法,此为双生咒,邓昌明如同被催眠般,双目空洞。
“上个双重保险,毕竟我对邓大少爷的人品持有怀疑态度。”
刘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还不快走。”
邓昌明被百般凌辱,还被金蚕咒折腾的死去活来,最终还是被打手们共同抬上飞机的。
雷公村又重回往日平静。
刘琦背过身子,口中念念有词,刚才只是下咒,如今才是催动咒法的第一步。
双生咒顾名思义,让自身人格分 裂,衍生出另一个幻想中的自己,所谓的左右手互搏。
金蚕咒仅仅是身体上的痛,双生却是让人比牲口还不如。
飞机的豪华座椅上。
邓昌明用冰块敷着侧脸,脑海中不断浮现刘琦趾高气扬的样子,他恨的牙痒痒:“赶紧通知家里,把刘琦的信息挂出去,重金悬赏,只要活的,不要死的,我要慢慢的玩……”
说话间,邓昌明清明的双眼变得混沌无光,他喃喃自语,时而笑时而哭,不知是怎的了。
打手们只当是他被刘琦吓坏了,精神遭遇创伤,刚想上前安抚,邓昌明就张牙舞爪的冲上来,逮着人就大吼大叫,掐着一人的脖子不撒手。
整个飞机上的人拼命阻拦,才阻止惨剧发生,邓昌明一会正常,一会又趴在地上打滚撒泼,让人摸不清头绪。
“大少爷,你到底是怎么了?”
打手们如坐针毡。
他们是奉令护邓昌明周全,如今邓昌明神志不清,该如何跟邓家交代。
“让邓董事长拿主意吧,总归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有个机灵的提出意见,群龙无首,剩余的人只好照办,在得知儿子精神错乱后,邓董事长心急如焚,让机长加快速度。
几小时后,飞机抵达邓家建造的停机坪,邓董事长邓超雄拄着拐棍,眉目间不怒自威:“究竟是谁把我儿搞成这幅样子?”
打手答道:“我们从雷公山回东临,这期间没有人触碰过邓大少爷,不知为何,他突发恶疾。”
邓超雄抓到了重点:“在雷公山,有谁人接近过昌明。”
于是乎,邓昌明挨了一顿好打的事儿被抖出来,刘琦这个始作俑者,也被顺带提了一嘴。
邓超雄皱起眉头:“除了那个混蛋,再没有其他人近过昌明的身?为何会打起来,他哪来的胆量!”
打手惴惴不安:“刘琦下手没个轻重,少爷脸上被抓的都是血洞,好一番周旋才得以脱身。”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邓超雄的拐棍重重的捅在地面:“我命令你们随行,是要你们保证昌明的人身安全,你们可倒好!一个个吃干饭吗?”
打手们面面相觑:“关键是那个叫刘琦的王八蛋,一人就把我们全部打翻了。”
“垃圾,要你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