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楚家的途中,顧長生也開始打聽起了這淩蒼城大比的消息。
然而,大多數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大比的存在,就算是知道的,也知之甚少。
至於什麽陰陽命魂果,就更沒聽說過了。
雖然從黑月拍賣會到楚家之間的路上很是僻靜,沒什麽人,但顧長生還是習慣性地使用了斂息決,將自己的氣息隱去了。
正是因為時刻保持著這種好習慣,葉長歌這身份才能使用至今。
且在很多時候還能降低對方警惕,打敵方一個措手不及,簡直好用無比。
淩蒼城本來就不大,雖然顧長生之前並沒去過楚家,但也很快地將其找到了。
眼前楚家的地盤非常大,單是圍牆便圍了好幾裏,一眼看不到盡頭。
而在圍牆的中間,自然便是一道恢弘豪華的正門。
門上有著一個巨大的牌匾,其上寫著兩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大字——楚家!
門旁修著兩尊石獅,生動而威嚴。
至於門前,則有著八級台階,象征著楚家這僅次於城主府的地位。
畢竟九為極數,在淩蒼城中,隻有城主才有資格修九級台階。
剛看到楚家宅邸的第一眼時,顧長生便被震撼到了,心想這不愧是淩蒼城的三大世家之一,確實夠氣派。
然而,就算顧長生已然到了這裏,也沒有立刻進門去找楚楚。
畢竟顧長生這人喜歡在事前多做準備,盡量做到知己知彼。
如今他除了對楚楚有點了解外,對整個楚家的情況是一概不知。
就這麽直接闖進去,確實有些欠妥。
於是,顧長生便開始在楚家周圍打探起了消息。
然而,最終顧長生也隻打探到了一些關於楚家年輕一輩的消息。
至於楚家的底蘊,以及長老的消息等,那些周邊之人都諱莫如深,閉口不提,顧長生隻得作罷。
根據顧長生打探到的消息來看,楚楚乃是主脈的長女,在年輕一輩中,還有一個支脈的天才跟楚楚的關係不太和諧。
似乎是在嫉妒楚楚這主脈的身份。
亦或者是想將她取而代之。
無論如何,此支脈天才平時都會盡可能地與楚楚為難,好在長老麵前表現自己。
隻可惜,楚楚雖然在顧長生麵前很是嬌柔,但在楚家卻完全是另一幅性子。
畢竟身為楚家大小姐,楚楚必須要學會包裝自己,要讓自己看起來威儀八方才行。
否則,便會出現支脈之人的那種情況,妄圖來掀翻她的地位。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在挑戰她的地位。
大概了解了些消息後,顧長生便走到了楚家的正門前,叩響了大門。
沒過一會兒,門內就傳來了響動,門也隨之被拉開。
開門的,自然是一個楚家的下人。
“這裏是楚家,有什麽事情嗎?”
雖然隻是一個下人,但他的態度卻顯得很是敷衍。
畢竟能成為楚家的下人,也還是需要通過一些選拔的,想通過並不容易。
“我有事找你們大小姐楚楚商量,你們去通知他的時候,就說我姓葉即可。”
顧長生沒有太過在意那下人的語氣。
他的心胸,不至於連這點傲慢都容不下,若是什麽事都睚眥必報,那不得把他累死?
“姓葉?敢問閣下名為何?”那下人忽然吃驚地說道。
“長歌。”顧長生不假思索地答到。
“閣下,請進!大小姐目前正在閉關,我等速速為您通知,但大小姐說了,若是遇到一個身穿黑袍,叫葉長歌的人來找她的話,便直接放進來,先前不知道閣下身份,多有怠慢,還請莫怪!”
還是那句話,這楚家下人雖然是下人,但察言觀色的能力一點都不差。
楚楚在跟他們交代這件事的時候很是認真,所以他們當然能看出此人跟楚楚的關係應該很好。
若是將其得罪了,那怕免不得受罰了。
於是,在兩人將顧長生請進楚家後,其中一人便開始去找楚楚了。
至於另一人,在開始安排顧長生暫時休息一番,等楚楚出關。
在楚家,年輕一輩會定期習武,與同輩切磋,以免懈怠。
而今日,顧長生進入楚家之時,正逢年輕一輩比武結束。
在這一次比武中,最後勝出的乃是一個煉體七境的天才。
通過顧長生先前打探的消息來看,從衣物特征來判斷,此人應該是一個支脈之人。
此刻,這支脈之人正被一群人簇擁著,神色滿是得意,似乎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但就在這時,他似乎感受到了一道目光,順著這道目光看過去,一道黑色的人影便印入了他眼中。
“我們楚家有這一號人麽?”
那支脈之人麵露狐疑,在他看來,這顧長生帶著黑帽,一身黑袍,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楚家之人。
而且,若是其實力高,那也就罷了,但他從其身上都感受不到真氣的跡象,顯然隻是一個普通人。
這不是自己出風頭的絕佳機會麽?
於是,那支脈男子便大步流星地走到顧長生麵前,麵色桀驁,張口便是質問。
“你是什麽人?”
“我來楚家,是有事找楚楚相商。”顧長生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楚楚?”
聞言,那男子眼神之中放出一縷精光。
本來他今天隻是想來出個風頭,沒想到,可能今日還能立大功了。
因為,這支脈之人也是那支脈天才那邊的,跟楚楚很不對付,平時都要想盡辦法來與楚楚為難。
如今遇到了顧長生找楚楚辦事,他若是從中阻撓,則楚楚今日必須出關解決這些事情,耽擱自己的修煉進程。
而最近楚楚似乎正在突破煉體九境的瓶頸,若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打破她的節奏,那豈不是立了大功?
“你到東殿去幫我取一本功法。”
那支脈男子先將顧長生身邊的那個下人支開,如此一來,顧長生便是孤身一人,任人宰割了。
雖然知道那男子的企圖,但那下人也不敢公然違抗命令,便隻能無奈地看了顧長生一眼,而後去了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