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了現在，江夜還是不能接受老五已經離自己而去的消息。
這一切多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突然到自己以為隻是一場夢，夢醒過後，老五依然還在身邊，依然張口叫自己老大，依然沒事的時候喜歡惹自己生氣。
而這一切，要是全部都是假的，該有多好。
“老大……”可能以後再也不會聽到有人在耳邊這麽的叫了。
花了兩分鍾，江夜就那麽默默的站在老五身邊，周邊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方勁在一邊哭得撕心裂肺，他們北疆鐵三角，這次徹底散了。
不知道為什麽，遠處的奧爾巴赫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哪怕周圍的三艘巡航艦在炮火中嗚咽著沉入海底，都不及眼前的江夜，低頭看著老五，悲鳴的身影。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內心莫名的發虛，眼神莫名的驚恐。
旁邊的手下來到奧爾巴赫身邊問：“大人，我們現在是否要反擊，擊沉對方的遊輪？”
“不，不……”奧爾巴赫不停的搖頭，一邊後退一邊說，“撤，馬上撤，叫艦隊的人掉頭，馬上離開這裏，馬上！”
奧爾巴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害怕，可他現在就是怕得不得了。
江夜沒有過來看他，但是他還是怕得不行——可能逃，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老五，你好生的去吧。”江夜看著地上的老五，淡淡的說，“你在世上的 家人，親人 ，我會每一個都照顧好，跟你這件事相關的敵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轟炸結束，三艘巡航艦逐漸消失在海平麵之下，聖堂一方人的慘叫在江夜聽來隻是背景，風呼嘯而過，大地嗚咽，天空沉寂。
在這一刻，江夜的整個世界都是老五的身影……
“我會讓我們北疆的旗幟在聖保羅大教堂的上空飄揚，我會把聖堂教皇的人頭，抓到你的身邊給你陪葬，我北疆軍團的人不能白死，我江夜的兄弟，不能白死，哪怕，對方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他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