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莫文雯正在磨着她妈。
“妈，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凡哥不是弄了个摊子卖首饰吗，雇我当出纳，替他管钱。”
“就你？还管钱？”芬姐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闺女。
“你瞧不起谁呢？人家是正经学金融毕业的好吧！”莫文雯小嘴一撅，顿时不乐意了。
“那这跟你要出去租房子住有啥关系？”芬姐依旧是怀疑的看着闺女。
“这不是咱家离得太远了，我来回跑太耽误时间了嘛，那出租屋你也去过，就是凡哥租的那个，现在给我住了，他说给我当员工宿舍。”
“那他去哪住了？”芬姐一惊，瞬间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别是这俩人要同居吧。
“啊，那个～”莫文雯眼珠快速转动，编了一圈谎话竟然把这最关键的给忘了。
“他，他买房子了。”莫文雯灵机一动，说完不禁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才多长时间？就买房子了？摆摊那么赚钱？”芬姐真的被惊到了，她也打听过，城里的楼房，大多都两千来块呢，买一户怎么也得十多万。
“是呗，现在人家发家了，想带带你女儿，你还在犹豫什么？”莫文雯宛若一个小女巫一般围着芬姐开始转悠。
“停停停！死丫头别转了，头都给你转晕了，出去住可以，但是每天必须给我打三遍电话通报自己的情况。”芬姐是见过季凡的，对他的印象挺好，也有意撮合他跟自己闺女。
“妈妈最好啦。”莫文雯扑进芬姐的怀里开始撒娇。
…
当天下午，莫文雯就托着行礼住进了季凡的出租屋。
“文雯你来了就太好了，不然这几天季凡不在，晚上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的。”辛佳依拉着莫文雯的手欣喜不已。
“能搂着依依姐这样的大美女，我可美死了。”莫文雯眼珠滴溜溜乱转，嘴上却不住的夸着辛佳依。
…
入夜，
“像我这么可爱的美少女以身相许，他肯定得感动死吧。”莫文雯看着镜中自己可爱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自恋的想到。
“雯雯你好了没有呀？”辛佳依催促的声音在卫生间外面传来。
“好了，依依姐。”
…
郭栋临再次尝试拨通电话。
“喂？哪位？”那道熟悉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季总，我是郭栋临，下午你还来找过我的。”
“哦～郭总，怎么样，东西都看了？”季凡嘴角露出笑意。
“看了，看了，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季总能否赏个脸，我请您吃个夜宵？”郭栋临十分急切，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
“行，你来接我吧，我没车，出去不太方便。”季凡将自己下榻的宾馆地址告诉他。
“好，十分钟保证到。”
…
一家没有牌子的夜宵档口，季凡与郭栋临坐在露天的桌子上，季凡并没有嫌弃，反倒是很享受这种市井气息。
东莞的夜宵名词大多是，海鲜，粥，动物内脏，烤，炒等等。
郭栋临问季凡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季凡摇了摇头，客随主便，让他看着点。
郭栋临要了一锅加量的海鲜粥，一盘炒花蛤，一排烤生蚝，几样小菜，他是知道的，东北人饭量大，所以多点了一些。
季凡对他这份“体贴”报以微笑回应，刚刚他到是真怕这兄弟就点一丢丢，自己再要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粥应该是煲了很久，米已经被煮的开了花，广省这边煲粥用的米叫做菩米，也称熟米（注①）。相传其制法是菩萨所赐，故客家人把此米称之为“菩米”。
米入口即化，海鲜的香甜与米的醇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季凡狂炫了好几碗。
郭栋临基本上没怎么吃，不断给季凡夹菜，等他吃的差不多，这才开口问道。
“季总给我的东西，应该还有详细版吧？”
“有，十分完整的企划案我都有。”季凡点点头。
“不知道季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郭栋临微微坐直身体，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已存在东北二十年的免费总代理权，每次新品上市优先供应我。”季凡擦了擦嘴，淡淡说道。
“二十年？”郭栋临微微皱了一下眉，但又放松下来，纠结这个干嘛，自己公司度过眼前的瓶颈才是主要的，至于东北那边的代理权，他要就给他好了，自己原本也没有向那边扩张的想法。
“还有别的附加条件吗？”郭栋临再次看向季凡。
“就这两样。”季凡与他对视，眼中满是真诚。
“成交！”
二人签订好代理合同，约定一个月之后给季凡邮第一批货，款项十天一结。
季凡也将自己做的那份详细的策划案交给他。
季凡没有在东莞停歇，连夜回酒店退了房，订了最近一班飞往郑州的航班。
“还有最后一个雪胖子奶茶。”季凡俯瞰着下方逐渐模糊的城市，心中豪情万丈，自己的商业版图正在慢慢走上正轨。
雪胖子奶茶跟已存差不多，创立时间短，如果季凡没记错的话，张超先生正忙着给自己的店铺搬家呢。
他尝试过很多路径，甚至做过雪胖子中餐，西餐，一路坎坷，经过将近二十年的沉淀终于在2018年这一年迎来爆火。
季凡将他后世的成熟经验和模式，产品样式等等归纳汇总，写了厚厚一沓纸，他相信张超绝对抵不住这份大礼的**，他也有信心让雪胖子提前爆火起来，不过这次自己要的可不光是代理权了。
季凡看着窗外触手可以的云层，虚握了一下，仿佛要将那些云都掌控起来。
季凡是凌晨三点到的郑州市区，找了一间酒店补了个觉，睡到六点，又匆匆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一番，直奔张超的新店。
看着面前有些“土”的装扮，季凡咧嘴一笑，“这就是雪胖子的初始版本吗？”
拿出老旧怀表看了看时间，八点，应该营业了吧。
季凡迈步走进了雪胖子店中，看着墙上的招牌，菜单以及价目表，随便点了几样东西，给自己上菜的是一个年轻小姑娘。
看着上面种类繁杂，季凡知道，张超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初步有了一点想法，但是并没有具体的计划，结果搞成了现在的“大杂烩”。
注解①：“熟米”一词是后来起的学名，是相对于生米（稻谷未经熟制直接碾成的米）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