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许悍办公室，季凡看他那着急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也不兜圈子，直接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打印纸，这次的内容太多了，他可没法手写出来。
季凡从中挑了几张递给许悍。
“悍哥，你先看看，一会我再给你讲。”
许悍接过，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是一般的读写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手中这份《大型商超方案设想规划书》许悍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而且越皱越深，手中的烟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老弟，这商品整合我倒是明白，你是想将现有的零散商户都聚到一起，但是下面这我就有些迷糊了，将卖菜的，卖电话，卖**用品的都给鼓捣在一起，那能行吗？”
“悍哥，你理解的没毛病，但是我们不叫聚集，叫招商，我们这个大商场定位是中高端消费的，同外面地摊货不一样，所对标的消费人群是那些工薪阶层，以及那些富人们，所以招来的商户质量会更高，最次的也是一些小众品牌。”
“像你说的这些都搞在一起会不会乱，咱们可以给它分类，分成大类，比如日用品什么的放到一层，休闲娱乐放到一层，衣服鞋帽放到一层，地下可以做一家蔬果生鲜超市，停车场等等…”
听见季凡的讲解，许悍的眼睛越来越亮，他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能闯到现在的社会地位，智商绝对不低，一点就透。
“你先别说了，这块蛋糕太大了，不是咱们兄弟能吃下的，你等我打个电话。”许悍也不避讳季凡，直接当着他的面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悍哥！”电话那边是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季凡听着有些熟悉，但是这年头的电话杂音太多，也听不太清。
“阿荣，你在公司吗？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很重要！”许悍怕对方不放在心上，又强调了一遍。
“嗯，我一会有个会，你过来吧，我晚点再去开。”那边挂了电话。
许悍拿起外套对着季凡招了招手，
“拿上东西，走！”
依旧是许悍驾车，朝着青年大街方向驶去，最后停在了一栋大厦前面的露天停车场上。
“天荣集团”看着那明晃晃，硕大无比的烫金字体，季凡心中一跳，许悍背后的人，竟然是天荣集团的老板，这可是真正的大鳄级别的，跺一跺脚辽省都得抖上三抖的人物。
门卫显然是认识许悍，敬了一个礼就放二人进去了。
走进电梯，许悍直接按下顶层33。
“我带你去见阿荣，也就是我背后的老板，你一会直接讲给他听，他脑子比我好使，而且人脉资金都足以吃下这块蛋糕。”
许悍倒是没过多叮嘱季凡什么，而且从他与他老板对话语气来看，两人之间好像更像是莫逆之交，到不像是下属与老板，哪有下属直接称呼老板名讳的。
叮的一声，33楼已到达，许悍率先走了出去。
“悍哥。”一个身着黑色ol职业装的少妇正等在电梯门口，给许悍引路。
“这个是阿怡，阿荣的秘书。”许悍给季凡简单的引荐了一下。
“怡姐您好，我叫季凡。”季凡很是绅士的打了个招呼。
芳怡淡淡笑了一下算是回应，而后对着许悍说道：
“荣哥在二号办公室等你，悍哥这边请。”
二人跟着芳怡转了一个弯，停在了一个写着2的办公室门外。
“咚咚咚”芳怡敲了敲门。
“老板，悍哥他们到了。”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青年的声音，季凡听着这声音，愈发的感觉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走。”许悍给季凡使了个眼色，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别紧张。
“悍哥你可有些日子没到我这来了。”季凡二人进来的时候青年正转身拿着两个纸杯在接水。
“还好意思说我呢，要不是你给我安排那么老多工作，老子至于天天不着家，被你嫂子数落？”许悍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
“喝水…”青年端着两杯水转过身来，刚要递给许悍，但当看见季凡先是一愣，
“季小弟！”
“荣哥好，没想到悍哥要带我见的人就是您啊。”季凡也很是意外，这个他在文淼家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荣哥竟然是天荣集团的老板，他竟然还只是文淼爸爸众多徒弟中的一个，那他爸爸到底是何方神圣？
“怎么，你俩认识？”这回轮到许悍有些懵了，黄天荣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了，真正的大资本，跟季凡几乎不再一个大气层里。
“我们两家算是世交，前段时间聚会认识的。”黄天荣显然不想提及文淼家与他的关系，季凡也识趣的笑着附和。
“既然都是熟人那就更好办了，季老弟，你把你那个劳什子方案给阿荣在念叨一遍。”许悍则是靠在沙发上抽着烟，看那架势是准备放空自己了。
“什么方案？”黄天荣疑惑道。
“荣哥，您先看看这个，一会有不明白的在问我。”黄天荣的学识和见识季凡是知道的，他相信黄天荣绝对能看出自己这份计划的真正价值在哪里。
黄天荣接过那足有几十页的打印纸，
最上面写着：
《大型商超方案设想》
一页一页的翻看下去，黄天荣深深的被里面的内容以及先进的理念所吸引，不知不觉感到有些口渴，拿起边上的茶杯，里面的水已经被他喝光。
这时一只手将他的茶杯接过，接满水再递给他，黄天荣抬头一看，竟然是季凡，他倒是忘了，刚刚芳怡看他们在谈事情就退了出去。
“季小弟这都是你的想法？”黄天荣喝了一口水缓缓靠再椅子上。
“是，荣哥您感觉如何？”季凡面色略带期待之色，实则内心平静的很，他很有信心，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弃这块大蛋糕的。
咚咚咚！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
“老板，该去开会了，天启的万总已经到了。”芳怡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你下去告诉老万他们一声，会议延迟，时间待定。”黄天荣摆了摆手。
“好！”芳怡点点头又出去了。
“天启？万总？是万家豪的老子吗？”季凡心里一动，那位也是身价几十亿的存在，他对黄天荣的实力又加深了一层认知，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想起来，最近好像并没有听见万家豪是如何被判决的消息。
回去得找心茹问问。
“悍哥，季小弟你们先回去，这份东西太大了，我要找人分析一下，可以吧？”黄天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季凡，这毕竟是他的。
“没问题，荣哥，我们等你消息。”季凡点点头，他到也不怕黄天荣坑他。
“那你看好了给我打电话，我俩就先走了。”许悍也站起身。
“我送你们出去。”黄天荣也跟着起身，亲自将两人送到了电梯口，目送两人离去。
黄天荣拿出电话拨通了司机电话
“阿虎，在公司门口等我。”
…